一群人期盼的看向他。
王向紅說道:「不是,等等,你你從哪裡搞到這麼多雞?沒有違背黨性吧?沒有違反國法黨規吧?」
王憶將他拉走,把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我在學校成績較好,本來安排要進一個單位,但我有同學也想進,正好我想回咱天涯島工作,於是就把這名額讓給他了。」
「這個機會很寶貴,我同學家里給了我一些補償,他家在滬都很有勢力,所以……」
「他這不是欺負人?」王向紅激動的說道,「我說你一個大學生怎麼會回咱天涯島,你是被他家欺負了對不對?」
王憶說道:「不對,我一早就不想留在大城市裡!我一早就想認祖歸宗!我一早就想回來當教師,這也是我爹的願景!」
王向紅問道:「真不是他們欺負你、逼得你回隊裡?」
「要是的話你坦白說,我現在戰友更有權力,光是師長就有兩個,老首長職位還要高!」
王憶大驚。
叔啊咱家背景這麼硬的嗎?
他撫慰著王向紅後背說道:「真不是欺負我,這就是我們協商的結果。」
「是我不想留在城裡,我想回隊裡培養咱王家子弟,再給集體、給國家培養一批大學生!」
「而且我跟我同學關係可好了,本來我是無償把機會讓給他的,他過意不去,讓他家裡補償我,他家裡給我可多補償了。」
他裝作往四周看看,然後低聲道:「咱學校辦起來後,他們家會支援咱學校建設!」
王向紅將信將疑:「這樣呀?」
王憶說道:「這事我以後慢慢向你匯報,咱們先把雞給燉了,天色不早了。」
王向紅說道:「燉什麼燉,這是你拿前程換的雞,我給你存庫里,你以後慢慢吃,給自己加加營養。」
王憶攤開手道:「就這天什麼肉能存的住?再說這雞不是他家給我的補償,他給的補償還沒到呢,這雞是我自己在滬都買的,用大學時候攢下的津貼買的。」
王向紅愣了愣,只好揮揮手說道:「那你去指揮吧。」
他又疑惑的問:「現在滬都可以自由買賣這麼多雞?這不是資本主義市場行為嗎?這不是有人在投機倒把?」
王憶嘆氣道:「支書,改革開放了,老一套已經結束了,現在是新時代……」
「行行行,你去指揮吧,村裡有年頭沒吃大鍋飯了。」王向紅打斷他的話。
王憶走出大隊委辦公室。
一群人盯著他看。
連老母狗也在看。
王憶揮揮手說道:「支書下令了,今晚吃大鍋飯,土豆燉雞塊,開燉!」
「好!」
人群轟動。
島上在一組有大灶,一字排開是三口大鐵鍋。
秀芳和劉紅梅帶著二十多個婦女一人拎兩隻雞去剁洗,王東喜拿著條子進山下的庫房領土豆。
王憶聽說有圓蔥便說道:「也拿出點圓蔥,一起燉更好吃!」
劉紅梅指揮著說道:「大膽,你領幾個人去扯山蔥呀,這時節山蔥最美,剁巴了多鮮!」
大膽痛快的說道:「好,二組跟我來十個人!」
王憶讓他們忙活,自己先回了山頂宿舍。
老母狗跟在他身後。
見此他就拎了一壺溫水,回去後看到沒人跟自己進來,他打開時空屋進去拎了一袋子大米和一桶奶粉出來。
屋子裡有塑料盆,這是秀芳給他洗腳的。
他往裡倒了半桶奶粉,又倒溫水攪和一下,遞給老母狗。
奶粉桶蓋子一開,老母狗就開始舌頭舔鼻子。
可它沒敢上來湊。
更不敢想這奶粉是沖給它的!
結果老母狗在門口舔著鼻子呢,半盆子牛奶到了它跟前。
這樣它一下子愣住了。
它沒敢直接下嘴,而是先抬頭盯著王憶看,狗眼使勁睜開、狗嘴耷拉哈喇子。
王憶甩甩手說道:「你喝啊,給你的。」
老母狗明白了他的意思,餓狗撲食將嘴巴給埋進了奶水裡!
王憶淘米。
一袋子米是十斤,他全給淘上了。
不多會王丑貓氣喘吁吁跑上來,他到了門口先吸了吸鼻涕,道:「王老師,雞切好了洗好了,土豆也切好了,燉嗎?」
王憶說道:「燉,我去看看。」
王丑貓撓撓頭:「王老師,你這裡什麼這麼香呢?」
王憶看了眼塑料盆子。
已經乾乾淨淨。
比他洗的都乾淨。
老母狗肚子被撐得滾圓,它甚至坐不下,只能叉開腿蹲在地上,跟表演劈叉一樣……
王憶看向它,它立馬起來收攏著耳朵、搖擺著耳朵、眯著眼睛湊了上來把腦袋遞過去。
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