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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滕瑋和時承在美食街逛了半天,肚子也填飽了不少。
來了安山半天,在時承的普及下,滕瑋才知道,安山有很多山,只所以叫安山,是因這個城市是被高低不齊的山重重包圍,環在其中。
借著月光,滕瑋眯眼重新打量這個城市,正如時承說的那樣,抬頭遠處看去,大致能看出一座山的輪廓。
夜晚霓虹燈閃爍,萬家燈火。夜色下的安山溫度越來越低。
滕瑋和時承沿著原路走著,一路上兩人進行毫無營養的聊天。
「你是小時候來這裡嗎?來了多少次了?你剛才安山方言是跟你媽媽學的嗎?好不好學?……」
滕瑋此時就像好奇寶寶,各種問題接踵而來。
時承握著她的手,手指時不時往她掌心撓撓,滕瑋一時有點癢,她輕輕拍打了時承的手。
「你正經點,我癢。」她嗔道。
時承瞥了她一眼,沒有言語,重新牽上了她的手。
「我是小時候來過,那會我和父母三人來這裡小住了一段時間,是在外公外婆家。」
「至於方言,我跟母親學了一段時間,不過不多,都是平常用語。時間長了,我有的也忘了,畢竟不怎麼說。」
「哦。」滕瑋聽著,「那你後來上學,也來這兒嗎?」
「嗯,放假都會來,來給外公外婆掃墓,有時我自己來,父母忙工作很少來這了,加上我父親身體不好。」
一陣風颳來,吹起了滕瑋帽下的線球,那球一來一回,像是任風擺動般。
時承慢慢地攬緊她的腰身,往懷裡帶,為她擋一些寒風。
兩人不再聊天,很快來到了酒店。
滕瑋進屋很快就去洗澡了,而時承坐在沙發上打開了手提電腦並輸入一段文字。
然後他對著屏幕看了很久,沒一會兒就關機了。
此時,門外有人敲了敲。
時承收好電腦,起了身去打開了門。
來人是滕長澤。
他換上了休閒服,頭髮有點濕,看得出來洗過澡。
「不好意思,時先生,方便來我房間嗎?有件事要和你說。」滕長澤手抄進褲兜,目光平淡地看著時承,語調如常。
時承想了想,看了下腕錶,時間不算晚,輕輕頷首。
「那我跟阿瑋說下,免得她擔心。」他對滕長澤說。
「嗯,我在那邊等你。」滕長澤指了一個方向,時承看了過去,點頭表示知道了。
關上了門,他往衛生間敲了敲。
滕瑋正在裡面洗頭,聞聲,扯著嗓子喊,「怎麼了?」
外面的時承說,「阿瑋,你表哥剛來了,他有事找我,我先去他那裡。」
「好的,去吧。」滕瑋叫喊。
「你別亂跑。」時承聽到她回應,再次叮囑。
「我知道了,哪兒都不去。」
最後時承沒再說什麼,離開了房間。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滕瑋裹著浴巾走了出來,手中拿起干毛巾擦了擦濕發,來到床邊坐下,看了一眼臥室上掛著的鐘。
現在是晚上9:00。
時承還沒回來。
微微皺眉,她不算著急,思忖著他們有很多話要說,索性再等等。
掀開被子上了床,她取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從到安山那刻起,她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是刻意的,不想收到任何人打擾。
隱隱中,她想起了一些記憶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