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瑋被陣陣走來走去的腳步聲給弄醒了。她慢慢地坐起身來,正想舉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耳邊卻傳來輕微金屬聲,雙手雙腳似被什麼東西給禁錮了,感覺像是手銬。
慢慢意識回籠,她嘴唇被什麼東西給封住,說不出話來,很粘皮膚,感覺是膠帶之類的。
雙眸也看不到四周,一片黑暗。一股刺鼻的金屬味充斥她鼻腔。
耳邊只聽到喧鬧的聲音,似是腳步聲,又有人的說話聲。
「你小子走什麼的狗屁運,竟然成功把這女人給抓來了?聽說了,老大要重重賞你!」一道粗獷的男聲喝道。
「來來,乾杯!」
「嘭——砰——」接著是亂七八糟的笑歡聲,好像是男人的,還雜夾著女人的聲音。
「這幾天我一直跟蹤她和她男人,苦於沒法下手,老大又下了死命令,我跟著他們到酒店後,在外面磨了好段時間,打算喬裝進去設法下手,卻不料這女人自己跑了出來。幸好那個男人不在她身邊。」某一男人說。
「不錯不錯,哈哈哈——」
饒是滕瑋慢反應,她也聽得出來,自己是被綁架了。
原來這幾天有人跟蹤他們。
她就納悶了,時承不是厲害嗎?他不是有功夫在身嗎?怎麼被人跟蹤也沒發現,莫不成一直陪她的是假時承?
滕瑋認命地靠在後面的牆壁,頭輕輕地昂著。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也許死在這些綁匪手裡也不錯,活著挺無趣的,下輩子她再也不想做人了。
「咦,你們看,那女人好像醒了,還坐了起來。」倏地有人說話。
「是嗎?我看看去。」某男人說。
滕瑋此時全身心都陷入自己的世界,驀然她感到身上手臂傳來疼痛,痛意瞬間傳遍她四肢百翰,生生刺激她大腦神經。
似是有人在折斷她的手腕。
悶哼一聲,她終是弄出聲來。
「唷,看來是醒了,剛才是在偷聽我們的話是吧?」頭頂上方有人在說話,聲音中氣十足,粗嘎厚重。憑著感覺,滕瑋覺得他一定身高體壯。
雙眸上某東西似是被人摘下了,一道亮光一下子刺痛她的雙眸,
過了一會兒,適應了光度,她才緩緩地睜開雙眼。
入目視線慢慢朝上,一身闊褲綠衣且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她眼前,雙手叉著腰,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男人下巴蓄滿了鬍子,長相兇猛,皮膚黝黑。
接著,她微微打量四周,周圍不知是什麼房子,似是生了鏽的鐵皮房,中間桌子上雜七雜八擺放著各種酒瓶、易拉罐與塑膠袋。
桌前的兩男兩女此時正在盯著她看。
加上她眼前這個男人,一共五人。她默默地算著。
「你在看什麼?」頭頂男人突然沖她道。
「啪——」響聲清脆。
「你他娘的給我老實些!再亂看就戳了你的眼!」
滕瑋被打得眼冒金星,頭生生撞到牆上,左頰一下子腫得老高,青紫交雜。慢慢地,口腔中血腥味瀰漫著她鼻腔,淡淡甜膩也有點咸。
嘴角流淌出一點一點血絲。
「給我老實些,娘的!」男人往滕瑋身上啐了一口痰,「你看什麼看,信不信我弄瞎你靠!」
滕瑋一言不發,雙眸靜靜地看著眼前面目猙獰,雙眸陰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