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也只剩和影子做伴了。
腹內還隱隱作痛,到現在她都滴水未沾,嘴唇乾裂,何況她身上沒有多少衣服,還穿著那晚的黑色長袖開叉晚禮服。
因為屋內空氣有點潮濕,滕瑋不禁打了哆嗦,突然一個噴嚏打出,鼻涕微微流下,她連忙抬手去拭擦。
「嗤——」她輕叫出聲來。
雙手還銬著手銬,雙腳也是。
而且右腕如今已經浮腫了,到現在還留著那個匪徒的手指,可見力道不輕。輕輕地搖動下手腕,才一下,她就疼出眼淚來,左右看看,果然傷處已呈現了淤青。
滕瑋此時又冷又餓又渴,她掃了一圈四周,憑著窗戶上的微弱陽光,她辨不出到底是上午還是下午。
打算閉目入睡,忽然門外有陣動靜。
滕瑋驀地睜眼,看向來人。
是個女人,手裡還帶了塑膠袋。她一頭棕色大波浪長發,身上穿著暴露的T恤衫與短裙,露胳膊露大腿,特別是肚腹和腳踝處都刻了刺青。
滕瑋盯那刺青看了一眼,半天下來她才發現那是雙蠍子。
女人淺灰的瞳仁闖入滕瑋的眼裡,她微微蹲下身,抬手輕輕地勾起滕瑋的下巴,「好看嗎?看出來是什麼嗎?」
滕瑋淡淡睇她一眼,輕聲:「好看,蠍子。」
女人輕輕抿嘴一笑,「錯了,是毒蠍。」
「你的眼睛?貼的美瞳?」滕瑋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中的淺灰色。
「哦。」女人細眉微翹,「不是,我天生的,你說美嗎?」
「美,看著乾淨。」
「哈哈哈——」女人的笑聲肆意,響徹房間上空。
「滕小姐,你很有意思!」女人眼含笑意,微微地湊近滕瑋的嘴唇,滕瑋眉心微擰,輕輕地掙扎後退。
然,下巴被女人使勁鉗制,她動彈不得。
漸漸地女人的淺灰瞳仁越大越近,滕瑋呼吸一窒,微微閉上眼。
嘴唇被人重重一吻。
須臾下頜被人鬆開,滕瑋呼吸一松,連忙朝別處退幾步,舉手輕輕地抹了一把被吻過的唇。
「噁心。」她說。
「哈哈哈——」
「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滕小姐,你會很快回去的!」女人蹲在滕瑋跟前,「我叫毒蠍,你可以這樣喚我。」
毒蠍抬手輕輕撫了撫滕瑋腫脹不成樣子的左臉,「你比任何人都真實。」
「不過,我真正感興趣的是你的男人。他那麼好,那麼俊,真叫人迷戀,幾乎沒有女人不喜歡,那麼好的男人,怎麼會給你遇上了呢?」
滕瑋面無表情,冷聲:「哦,你那麼感興趣,怎麼不追?」
「我也想啊,可是我名花有主了,我要是追時大少,我的男人是不會放過他的,更不會放過我。」
「噢。」滕瑋嗤笑,「那你男人有病!」
「噓——」毒蠍指腹輕輕摁了下滕瑋嘴唇,「別這樣說,他會生氣的!生氣的話更不會放過你的,包括你的男人!」
「吃吧!裡面有水有麵包,夠你填飽肚子了!」
毒蠍手中的塑膠袋扔在滕瑋的懷裡,慢慢地站起身,她輕輕地拂開臉頰的碎發,笑著看著滕瑋。
「滕小姐,我很期待你男人快來救你,到時場面必定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