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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輛黑色邁巴赫在路上行駛。
時承與滕長澤一塊坐在后座上,他們剛離開楊家別墅。
「你覺得會是同一人所為嗎?」滕長澤捏眉開口,神態略微疲倦。
時承看著窗外的景色沉思,並未答應。
「時承——時承——」滕長澤喚他一聲。
「怎麼了?」時承回過神來,疑惑地看滕長澤,「不好意思我剛想事情,沒聽清你剛說什麼。」
「我剛才問的是,你覺得綁架阿瑋和小風的是同一個人嗎?」
時承垂眸,皺眉。
良久,他開腔,「我直覺不像,若是同一個人的話,莫名其妙捉阿瑋為什麼?一個楊排風足矣。生死攸關面前,楊家肯定會選自己人,阿瑋畢竟和他們毫無血緣關係。一個毫無價值的人對綁匪來說只是累贅。」
滕長澤點頭,「難怪你要求不報警,誰也沒法保證會發生什麼,不報警是最穩妥的辦法。」
「依你之見,會是誰?」滕長澤看了時承一眼。
時承沉默,微微搖頭。
很快就到了咸亨大酒店,兩人下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長澤,有個不情之請,望你答應。」時承驀然開口。
滕長澤眸光頗深,「請說。」
「阿瑋的事,暫時不要告訴張董,我怕張董一時想不開。不到不得已,還請不要透露。」
滕長澤眯眼,一時無話。
兩人在走廊處靜默。
「我懂你意思,不會告訴奶奶。若最後情況危急的話,我也不會隱瞞下去了。阿瑋是奶奶一心栽培的繼承人,她對阿瑋抱了很大的期望,我怕她承受不住打擊。」滕長澤說。
「嗯,謝謝。」時承淡淡一笑。
「回去早點休息吧,振作精神才能救出阿瑋不是麼?走了。」滕長澤語畢轉身離開了。
時承眸光一斂,凝著滕長澤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
甫一回到房間,時承連忙掏出手機滑動屏幕。
他握著手機來到沙發上坐下,沒一會兒那邊接通了。
「喂,哥,咋了?大凌晨你打給我幹嘛?」
「時銘,我問你,最近時氏集團有什麼動靜?時翔最近在做什麼?」時承直截了當。
「哦唔,沒幹什麼啊,時翔現在很少來公司了,基本上都是五叔公在管,他就算來了也只是聽聽看看,陪陪五叔公拉家常。」
「哦,這樣啊。」時承挑眉,嘴邊泛起冷笑。
「咋了?你那邊如何了?何時回來?」時銘在電話里問他。
「你睡吧,時刻注意五叔公的動向,我會再給你打電話。」時承不待時銘開口說什麼就給掛了。
時承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毫無睡意,索性起身去沖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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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瑋再次醒來時候,是被餓醒的。
這次她被關在一個房間,四周都是黑得掉了皮的牆屑,牆上只有四四方方的小窗戶,陽光餘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投到地上,滕瑋垂眼就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