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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承不好了,楊晨逸出事了,排風——」時承剛一打開門,傅磊就急忙忙說。
他微微一頓,眼角餘光看到床上的滕瑋是醒著的,趕緊住了嘴。
時承蹙眉,「楊晨逸怎麼了?」
「先進來說話吧。」時承側身,讓傅磊走了進來。
傅磊摸了摸鼻子,他此時感到一絲難堪。昨晚收到時承和滕瑋被救的消息,他腦海中那緊繃的弦終於鬆了下來,再也顧不上休息直接來到醫院看向他們。
那時天還沒有亮,滕瑋也沒有醒過來。
「說吧,楊晨逸出了什麼事?楊排風又怎麼了?」時承走了過來,示意他坐在對面的沙發。
滕瑋眉目清淡地看了傅磊一眼,她記得這個男人,當時他是和楊排風一起的,還對她說了那樣的話。
心中有點彆扭,見時承和他之間熟稔自然,連忙坐起身來靠在床頭,「你和他認識?」
滕瑋緩緩開口。
聞言,時承轉頭看了她一眼,走了過來坐在她床邊,蹙眉低斥,「不是讓你躺著嗎?怎麼又坐起了!」
「你和他認識?」滕瑋無視他話,再次問了一遍。不知怎麼,她特別想從他嘴裡聽到答案,此時莫名地執拗、糾結。
「嗯,我和他認識,我們相識了八年,從高中那會就是同學,後來他也考上了恆大。安山本地人,叫傅磊。」時承不疾不徐說。
「是嗎?」滕瑋目光冷漠斜了傅磊一眼。
「不知那晚,傅先生那話是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了。」滕瑋冷聲。
傅磊此時在沙發上如坐針氈,面上尷尬,講也不是,不講也不是,弄得他快里外不是人了。
時承瞄了他一眼,無語,臉上沒什麼情緒。
「還有你,原來你們是認識的,怪不得那會他和楊排風一起出現,對我說那樣莫名的話,還說什麼因為我,你才會選擇我,若不是我,你會和楊排風在一起。」滕瑋話鋒一轉,眯眼看著時承,「我這一場可不能白白受了,若不是他那樣的話刺激了我,也許我不會跑出去,也不會遭人綁架。」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嗎?我討厭麻煩,也不想惹上麻煩,特別是情債,那會你還有未婚妻,現在又冒出一個楊排風。」
「那晚,楊排風對我坦白了,她說喜歡你,喜歡你很多年。」
滕瑋左手不經意攥緊床單,心中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著,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達什麼,可不說她心裡又煩得慌,還不如竹筒倒豆子般大大方方說出來。
起碼,她心裡會好受些。
時承眸光幽靜地凝著她,等待她下文。
「說完了?還有嗎?」時承抱胸問道。
滕瑋垂眸不語,默了幾秒,慢慢抬眸,「他的話我很介意,但我更在意你的態度。你朋友那樣說我,你是不是該給我交代?一起或是分了,你說個明白吧。行?」
傅磊在一旁聽著,他這時的心情可謂五味雜陳。
怎麼說呢?他現在對這個滕小姐另眼看待,年紀大是大了,但也很有個性。只是這個性吧,很真實。
真實到她清楚自己想要什麼。開心與不滿都寫在臉上,不管這房間有無第三方,她清楚表達了自己的欲和需。
現實中人們大都活得糊裡糊塗,一生尋尋覓覓,不懈地探索,窮盡一生也未必知曉心中的那輪明月,卻樂此不疲地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