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長澤「嗯」了一聲,「那就好,沒事就好。」
「你呢?你手臂有沒有事?」他瞧了時承的手臂,發現他穿著外套,傷勢看不出來。
「還好,我去看過醫生了,不礙事。」時承淡淡一笑。
「嗯。」
「要去看楊老太爺嗎?」滕長澤問了一句。
「嗯,我還沒向他道謝。」
兩人在人群中,步伐不緊不慢。時承淡淡掃了一圈,眼熟的楊家人都來了,上次楊排風出事,楊家也是如這樣來了很多人,當中也有他不認識的。
傅磊悄悄逮了時承問一句,「你受傷了?嚴重不?要不是他提,我還不知你這傢伙還受了傷。」
時承瞥了他一眼,「我沒事,不是什麼大問題,皮肉傷而已。」
「那就好。」傅磊一臉放心。
「楊老太爺,謝謝您,還有楊晨銳先生。要不是您們,我和阿瑋也不會離開那些歹徒的魔爪。」時承對著楊老太爺彎腰致謝。
見狀,楊老太爺連忙起身扶了他,「你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阿瑋沒事吧?」他問。
「還好,她已經醒了過來,還問了楊小姐有沒有事,我告訴了她情況。」時承說。
「哎,苦了那孩子了,我聽說晨銳說她腹部傷得嚴重。」楊老太爺白眉微皺,「你也受傷了,沒事吧?」
「謝謝,我很好。」
「不知道楊老太爺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我聽說楊晨逸先生中槍了,那幫人要求換人。」
「嗯,是的,他們要求換人。」楊老太爺心中憤懣,聲調禁不住拔高,「都怪我,當年沒把他們一網打盡,以致於還有餘伙,連累了小風和晨逸。若是他們出事,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原諒我自己!」楊老太爺手中的拐杖重重敲捶,胸口起伏不已,身體微微搖晃。
一旁的楊晨銳和滕長澤見此,分別趕緊上前攙扶他。
「晨逸在這節骨眼上出了事,短短的一天,我們上哪兒找信得過的人?」楊老太爺一臉悽然,「我們楊家人,他們都認得,都是老對手了,彼此再熟悉不過。本來晨逸,也是由他們點名的,因為晨逸事關楊氏集團,他擁有公司的股權。」
「那幫人也是因為這個,才挑中他的,現在……」
一時氣氛靜默。
時承若有所思,頓了頓,「楊老太爺,不如我去。」
楊老太爺一臉驚訝,他看著眼前的人,「你去?這不成,我不能讓你以身犯險,你和阿瑋剛回來,我不同意,不行!」
滕長澤瞥了時承一眼,又看看楊老太爺。
楊晨銳微微眯眼上下打量時承。
倒是一旁的傅磊暗中焦急,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他餘光偷偷瞟了時承一眼,突然覺得,也許時承去,再合適不過。
他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再者排風和他甚熟,兩人說不定更配合默契些。
話語在嘴裡打轉,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他沒資格發言。
尤其是時承和滕瑋兩人在他面前互吐衷腸,滕瑋因他和楊排風出了些事,更沒資格干涉。
「爸,接下來可有什麼安排?」楊正天走了過來,他滿臉憔悴,眼珠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渾身散發沉悶的氣息。
楊老太爺沉默不語,看到他眼中的紅血絲,語氣放緩,「暫時還沒想到,你太累了,回去休息下,晨逸有消息我通知你。」
楊正天擺了手,「不用了,出了這樣的事,我沒心情休息,心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