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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琳雙眸瞪大,不可置信地看著滕瑋。
「你……你怎麼知道的?媽告訴你了?」她戰巍巍地說,就連「您」也忘了用。
滕瑋淡淡看著她,「是我和張媽第一次看到你毒發的那一天。原本張媽不知道你吸毒,但我覺得你的症狀有點類似吸毒者的反應,就告訴她了。」
「本來,我打算告訴張欣的。」她語氣頓了頓,「但張媽求我不要說,所以我不管了。」
「張媽臨死前,再次求了我。」滕瑋語氣不帶一絲情緒,「我答應她了,讓你留在這裡。」
「之後,你怎麼樣我不會管。你是死是活,還是想繼續吸毒,都和我無關。」
「如果哪一天被人發現了,也不要覺得是我告密的。因為我和你沒什麼關係,完全犯不著。」
言畢,滕瑋拐了彎離開了。
蔣琳側頭望著滕瑋背影,目光漸深。
書房。
滕長澤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滕宅後花園上的樹葉慢慢開始發芽,隱隱約約透出一片新綠,一些紅的白的黃的花爭芳吐蕊。
「蔣琳真的吸了毒?」片刻,滕長澤出聲,轉眸看向一旁的時承。
方才,蔣琳和滕瑋來到花園談話,他們在窗前都看到了。
「阿瑋昨晚告訴我的,聽意思,好像吸的時間不短。」時承別過眼來,望著滕長澤。
滕長澤臉色不大好看,他皺眉,「那還讓她在這兒幹嘛,送去戒毒所。」
「想不到身邊竟有這類人存在,奶奶也是太大意了!」
時承淡然,「張媽走之前祈求阿瑋,讓蔣琳留下來。估計之前張媽沒有如實告訴張董罷了。」
「我等會和阿瑋說,必須報警不可!」滕長澤語氣隱隱帶著怒氣。
時承微眯眼,緘默不語。
「有些事,我還要問你。」滕長澤眉宇間透出幾分疲色,「昨天我和奶奶被帶去警局,他們分別審訊我們。」
「他們提到六年前你父親的那案子。」滕長澤別過身,面對著時承。「他們懷疑,你父親,奶奶和時應斌三人一齊聯手造假奶粉,利用真奶粉把『藍冰』混進當中以假亂真通過種種檢測,引進恆陽再運用其他暗道讓『藍冰』一夜之間消失進行私下販賣。」
時承一怔,打斷道:「不可能的!」
「我父親怎麼會和時應斌聯手,這分明在顛三倒四、混淆黑白!」他語氣憤恨,「當時在法庭上,為何沒人這般說?怎麼過了六年,才有新的說法?」
「這個我並不清楚,畢竟我當年不在恆陽,是是非非我不太了解。」滕長澤蹙眉,「你且先聽我說下去。」
「你時氏集團旗下那個乳業公司的董事長邱慶,他於六年前被槍斃,但他的兒子近來回國探親,在整理邱慶遺物的時候,發現他留下了一些文件合約,上面寫的是時應斌和邱慶事成後的對時氏集團的重新瓜分。」
「那不是原件,是邱慶做的複製件,被他放進了他死去的妻子的保險柜里。」
「上個月時應斌不是被押走了嗎,但他否認有這個合約,警方也去時氏集團搜索了,沒有找到。」
滕長澤緩緩說道,「邱慶是怕時應斌事後不認帳,所以他做了備份。但我估計時應斌應該毀了那個原件。」
時承眸光微動,深深皺眉。
「上次我給你的那個文件,你查清它的偽真了嗎?」滕長澤問。
時承雙眸望進他的瞳孔,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