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和時承說了什麼？」他低首問。
張欣沒有看他，只抬眸遠睞遠處的滕瑋，望著時承疾步地走向她，然後牽著她來到張仲和蔣琳面前道別，再轉身離開。
她微微眯了眼。
她說話了，卻不是回答滕長澤的問題，「不知我的決定對阿瑋是好還是壞，但願時承不會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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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
時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爸，聽說那滕宅有什麼人死了，好像是家傭張媽。」時翔坐在辦公椅上看著沙發上的時應斌。
聞言，時應斌掀起眼皮看他，微微擰眉。
「你怎麼知道的？」他問。
時翔抿著唇撓撓頭，「我一大早就去陵園看媽了，這幾天我老做夢夢到媽，就想去看看她，順便給她燒燒香，保佑我們。」
時應斌原本垂首喝茶，聞言，捏著茶杯耳的手一頓。
時翔並未察覺，從辦公椅上起身，邊走邊說，「和媽說完話後我準備走了，誰知隔著老遠我看到時承和滕瑋他們那群人，其中有個女人像是捧著骨灰盒，不認識。他們走到某個墓碑前。不過他們沒看到我，我瞥了一眼就走了。」
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端著茶几上的茶杯喝著。
「然後呢，我就去問守陵人他們死了誰，問了名字才知道就是一個傭人張媽。」
時翔看了他爸一眼，見他沒什麼表情似是在聽，又繼續說，「離開了我就去趙宅看凱靜了，她一切都好，孩子慢慢大了。」
時應斌放下茶杯，嘴角泛起弧度，「是嗎，孩子沒事就好，那你們的事得儘快辦了，不然對孩子也不利。」
時翔頷首，沒什麼意見。
見時應斌臉色如常，時翔欲言又止，終是道出，「爸，我去看媽，你不會還生氣吧？你怎麼跟沒事人一般？」
時翔微微奇怪，他爸的反應也太平淡了，以往他爸是不允許他去看他媽，幾乎沒有任何理由，但有一點就是他爸不愛他媽。除了這個，他媽在世時候他們都是和平相處，相敬如賓，從來沒紅臉過。
只是自從他媽因病早逝，他爸越發管他了，不許他去探望他媽的家人，包括他的外公外婆，他和他們都不親。
他媽叫金晶，恆陽的豪門千金，是金氏集團的掌上明珠，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他除了小時候見過他們，往後再沒怎麼來往。
他有時猜想，他爸之所以不愛他媽，無非就是因為他媽是爺爺為他爸選的，他心中自是不喜。
但因為拗不過爺爺，所以勉強和他媽金晶結婚。
時翔細細探究他爸的臉色，語氣小心萬分，「爸，你生氣了嗎？」
時應斌見他如此的在意，臉上微微一笑，「怎麼會呢，你都已經去看了，我還能說什麼！」
見狀，時翔微微舒了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那爸，以後我想媽了，可不可以去看她？」他一臉期待地看著時應斌。
時應斌目光複雜地看他，見他臉上滿滿的期盼，突然他不知該怎麼說了。他自是知道他有多想他母親，可是……
捏了捏眉心，躊躇了半天，終是下定決定。
「翔兒，你先回去吧，晚點我告訴你一件事。」他說。
時翔滿臉的不解，但終還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