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承搖頭,「不是,是三叔包的。他以前是個醫生。」
這點滕瑋不知道,心中微微驚訝。
「那小箏她沒事吧?人怎麼會那樣?」滕瑋望著時承,想起昨天的情景,到現在還是歷歷在目,她心有餘悸。
「她是毒癮發作了,我感覺那不是普通的毒品。」時承目光頗深,「小箏被注射才一天不到就那麼快發作,而且勢頭還那麼烈。」
「肯定不會是尋常的毒品。」時承說。
滕瑋咬唇,她盯著時承,「那你說會是什麼呢?」
這時時承卻沒那麼快回應她。
被褥里的手緊緊攥緊,他微低著眸,神色不明,似是在想什麼。
有那麼一瞬,他第一個反應想到了『無』。
如此狠辣又高效的毒品,當屬『無』。
時承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看你傷得也不輕,頭還疼嗎?」時承緩緩湊近了她,伸臂擁她入懷。
滕瑋在他懷裡搖頭,「不要了,渾身有點酸,我不想走動。我想睡會兒。」
「嗯。睡吧。」頭頂上方傳來時承的聲音。
「那你呢?」
「我睡會兒再去醫院看小箏。本來如果不出事,小箏和宋玥今天要答辯論文的,現在只能向學校申明下情況。」
「哦。」滕瑋聽著,慢慢人有了困意。
她在時承懷裡尋了舒適的姿勢很快睡著了。
**
又是十幾天過去了。
自從時小箏出事後,時承越發忙碌,經常早出晚歸。
滕瑋就一個人在家靜靜養傷,極少出門。
期間去過醫院探望時小箏,她從何梅婷口中得知時小箏被劉立豹注射了『無』。
『無』是新型合成毒品,一旦染上,容易上癮,也難以戒掉。
時小箏被安排在中心醫院的隔離室。
何梅婷每次都去看她,那裡有很多人在協助時小箏戒毒。
姚嵐嵐和葉一雅都知道了時小箏的事。
她們去看過了她。
直到今天滕瑋才知曉時應康曾任職中心醫院的院長並且還是圈裡知名權威腦科專家。
儘管時應康早已退休在家,但畢竟人聲名遠播,人脈財源還是有的。
那天她在室外看時小箏戒毒,過程極慘不忍睹,大家怕她受不住折磨咬舌自盡,連忙用毛巾塞進其口腔並綁在後腦。
後來她就沒有再去了。
因為她沒有勇氣面對時小箏。
而張欣,她去看過她一次。還是滕長澤懇求的。
滕長澤告知她張欣如今精神越來越差,清醒過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慢慢警方很少再審問她,基本上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至今還未洗清嫌疑。
她去的時候,張欣是睡著的,張仲在一旁伺候著。
她和張欣之間毫無交流。
她只是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她。偶爾想搖醒她,質問她有沒有害時承的父親。
每每準備動作時,她手就縮了過去。
直到她走後,張欣再也沒醒過來。
而她和時承之間,看似平靜無波實則如履薄冰。他們極力避免觸礁,又小心翼翼取暖相偎。
滕瑋躺在沙發上刷著微博,當看到某則新聞,她瞳仁微張。
「劉氏集團董事長劉威違法涉毒涉黑,恆陽人民法院一審判決劉威無期徒刑,並沒收個人全部不義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