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箏扭頭看她,轉念一想很快明白了。她連連點頭。
「那承哥哥,我先上樓了,一會見。」時小箏起身,對時承揮揮手。
時承目光凝視她,笑著點頭。
見她們身影很快消失在樓梯間,時承坐在沙發上,脫下外套,倚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
時銘坐在他身邊,一臉複雜地看著他。
時應康瞥時承一眼,見他神色上似是疲憊,「要不你先回房睡會兒?吃飯時候叫你。」
時承放下手,看了他一眼,「不用了。我正好有話也想和三叔您說。」
時應康點頭,「你說吧。」
時承垂著眼,半晌沒作聲。
時應康和時銘大致知道他要說什麼,耐性地等待,不催促。
時承深呼吸,聲調緩慢,「那天我去見時應斌,他和我說了……」
……
「嘭——」茶杯被時應康用力地撇在茶几上。
「豈有此理,他真是豬狗不如!難怪爸那麼不喜歡他,他還是人嗎啊?!」聽完時承說的,時應康氣得不輕,臉色發青。
「這大哥和大嫂也是糊塗,當年為何不去查清?怪不得大嫂懷孕那會,大哥整日鬱鬱寡歡,原來心結是在這裡!」
聞聲,時承眸光一閃,看著時應康。
「爸他……不介意嗎?」他艱難問了句。
時應康自是明白他的深意,「若介意,早就和大嫂分開了,也不會有你的出生,大哥終還是心軟的。」
「但後來你出生後,大哥看著你,慢慢人也變得開朗了。」時應康目光直視時承,「不管結果如何,你總之記住,你是時應修的孩子,只能是他的孩子!他臨死前那樣為你,夠格當你的父親!」
時承瞬間鼻腔發酸,他連忙別過臉,背倚在沙發上,抬起手擱在額前,雙肩微微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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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了飯點。
此時大家都坐在桌上吃飯。
時應康吃了一半,又放下了筷子。他心中堵著些事。
他深蹙眉,望著時承,「阿承,張董終是因你而去世的,你準備怎麼做呢?」
這話一出,大家都停了下來。
時承往碗上放下筷子,低頭微闔著眼,無人看清他的神色。
「我不知道。」他片刻抬頭,對上時應康的眼睛。
「等時應斌的事徹底了結再說吧。」他又說道。
何梅婷看了他一眼,還是忍不住問:「阿承啊,你和阿瑋真的一點挽回餘地都沒了嗎?」
時小箏一臉期待地看著時承。
在樓上何梅婷已和她說了,可她深表遺憾。她打心眼裡,真的希望他們能走在一起。
時承低著頭,緘默不語。
「好了,吃飯吧。」時應康出聲。
大家又開始吃飯,中間時銘輕慰了時承,時承笑著說無事。
「叮鈴鈴——」手機響起了。
大家一頓。時承掃了一圈,說,「是我的,我去看看。」他放下筷子起身。
來到客廳,從外套里摸出手機。
「餵——」
「時大少,我們已有時翔的下落了,他正在恆陽國際機場,跟隨著他的還有一伙人,你要來嗎?」電話里陳警官說。
時承看了下時間,「好,我儘快。」
「怎麼了?」時銘見他穿上外套,似是要出門的樣子,連忙走了過來。
時承回頭,「剛陳警官來電,說時翔有下落了,在機場呢。」
時銘面上一喜,「那我和你一起。」
「先不用,我怕出意外,你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