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心醫院。
「什麼?你不是阿修的孩子?」王德重難以置信道。
聽到這個消息,他嚯地站起身。
「這是不可能的,我不信!」他對著時承搖頭,「阿修的身子我很清楚,讓阿虹受孕還是可以的,雖然費了勁些。」
「阿虹當年懷你,可是遭了不少罪,若她真如你說的那樣被時應斌……那一定是時間湊巧了。」王德重頂了下眼鏡。
時承抿著唇看他,微低垂著眼,不語。
「這還是有辦法查的,阿修的骨髓還在我這,我來進行你們的骨髓配對,然後鑑定DNA,雖說時應斌是你親叔叔,但站在醫學角度上來說,未必會重合,畢竟他和阿修不是一母同胞,基因差異還是有的。」
「你要嗎?」他問時承。
時承抬眸看他,點頭。
末了還補了一句,「越快越好。」
王德重頷首,「你跟我來一下。」
時承走出醫院時候,已是下午了。王德重讓他明天再來看結果,為了保證真實性,他需要謹慎全面鑑定。
時承微微舒氣,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有那麼一刻,他真的很想在醫院呆到天亮。不為什麼,就為那最後的結果。
去停車庫取車,還沒走到多久,他收到了何梅婷的電話。
「三嬸。」時承手機貼在耳畔說道。
「你去哪兒了?你這孩子嚇死我們了,怎麼到現在才接電話?」那邊何梅婷似是鬆了一口氣。
時承此刻心起了一絲內疚,他語氣輕輕,「對不起三嬸,讓您們擔心了。」
「我現在醫院,正就回去。」他說,「剛才我去看了小箏她不在,被你們接走了嗎?」
「嗯,我們接走了,她現在在家。你趕緊來吧。」何梅婷說。
「好的。」
明瀾墅。
時承來的時候,時小箏正坐在沙發上和何梅婷聊天,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但人多少還是有些許精神。
「哥,你昨天去了哪兒?打你手機也不接。」時銘走過來攬著時承的肩。
時承看了他一眼,淺笑。
「我正不是沒事了嗎。」他拍了下時銘的肩。
時銘見他已換了昨天的衣服,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暗地舒了氣,可又猶豫,「你昨天說的那話是真還是假?」
時承笑意微斂,一時沉默。
「阿承,來了,過來坐坐吧。」時應康從廚房方向走了出來,手裡端著茶杯,對著時承笑,輕招手。
三人一併往沙發處走去。
「小箏。」時承走到時小箏跟前,手撫上她的頭,然後蹲了下來。「身體恢復得怎麼樣?還難受嗎?」
時小箏下巴越發尖削,顯得一雙眼睛大而圓。
她笑著地看時承,沖他點頭,「我好多了,目前戒毒也快要結束了,再熬過一段時間,我就徹底痊癒了。」
見她如此說,時承眼窩一熱。
他湧起了滿滿的愧疚,緊緊握著時小箏的手,「對不起,是哥哥沒保護好你!」
時小箏趕忙搖頭,「承哥哥你不用這樣的,你沒做錯什麼。」
「還有,也別怪滕姐姐,她亦沒做錯什麼。好像我還打了她,當時她一定很痛吧?」
「小箏——」時銘驀地低喊。
時小箏怔住,懵懂地抬眸看他,「怎麼了?」
何梅婷坐在她身邊,欲言又止,礙於時承在,她不好直接說他們已經分手了。怪她一時大意,接小箏回來只顧關心她身體,忘了告訴她最近的事。
時承反而沒什麼異常,清淡一笑,「嗯,我不會怪她。」
時小箏雙眸奇怪地看他,感覺他情緒有點低落,「承哥哥你怎麼了?又和滕姐姐吵架了嗎?」
時承笑容顯得無力,並沒有說什麼。
何梅婷打了圓場,笑道:「小箏,我們先上去吧,讓你哥和你爸爸說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