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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華燈初上。
時承下了班,滕瑋和滕年隨著他乘坐專屬電梯來到負二層地下停車庫。地下室燈光明亮,安裝了不少監控,滕瑋四處瞅瞅,莫名其妙腦里浮起不好的念頭。
她想了想,側頭問時承,說,「你說,她會不會來這裡?還是她曾經來過?」
時承抬眸看她,淺淺一笑,「想這個不是自尋煩惱嗎?別自己嚇自己了,注意孩子。」他下頜微抬,示意被他們牽著的滕年。
滕瑋點頭,想想也是。可不是胡思亂想嘛,索性拋開那些可怖的想法。她低著頭問滕年,「年年,想好吃哪個了?韓式烤肉還是日料?」
滕年仰著小臉尋思,糾結了好久,最終說,「烤肉吧,日料明天再去吃。」
滕瑋點頭。
來到了時承黑色越野車前,滕瑋拉開副駕坐了進去,滕年坐在滕瑋腿上。時承插入鑰匙,準備發動車子,偏,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滕瑋側目看他掏出手機,臉色微變。
她傾身望去,只見時承手機屏幕上什麼都沒有,只有微光在閃動,鈴聲不斷響起。
她瞥了時承一眼,見他眉頭微蹙,懸針紋乍現,捏著手機屏幕看了一會。正欲問是誰,時承不待她回答就接聽了。
「餵。哪位?」他說。
滕瑋看著他的側臉,見他臉色慢慢鬆緩,漸漸眼角有了笑意。他說,「是你啊,終於捨得找我了?」
語氣透著幾分愉快。
滕瑋漸漸臉色難看,緊緊抿著嘴,雙眸一瞬不瞬看他。懷裡的滕年也是,小眉毛深深皺起,攥起小粉拳。
母女倆統一戰線,同仇敵愾。見他笑意漸大,滕瑋忍不住了,質問,「她是誰啊?」
時承握著手機,別過頭來,對著她輕噓一聲。顧不上她的臉色和語氣,和手機里的人對話,「你在這裡?具體位置是?」
他通過擋風玻璃四處看了下,整個停車庫半點人影都沒有。於是他拉開了車門下了車,目光到處尋找。
見狀,滕瑋心中的怒氣更甚,好哇,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方妖孽!時承,你他媽有種啊!
她心狠罵了一句。
「下車。」滕瑋對著滕年說,滕年聽聞趕忙開車門,蹦的一下,跑過去緊追上時承。
滕瑋在後面追著。她人快要氣瘋了,瀕臨發飆的邊緣。可理智又告訴她,此時要淡定淡定淡定。
不然會被對方看低,尤其還是那種不要臉的小三。
滕瑋手握緊,按捺著心中的滔天大怒,面上維持著平靜的表情,可手背上隱現的青筋出賣了她的情緒。
她見時承越走越遠,拐了彎,趕忙小跑過去。
以為還要走很遠,誰知時承只是拐了彎就停了。她來不及收住就「嘭——」撞到他的背上。
滕瑋一剎疼出了眼淚來,她的鼻子給碰傷了。
時承回頭,趕忙拽了下她,「怎麼了?碰到哪兒了?」滕瑋瞬間甩開他的手,疼得蹲下身揉著鼻頭,一時感到委屈和心痛。
「傷著了嗎?」時承一把提起她,圈著她腰,捏著她下頜細細打量她的鼻子。
還好,只是軟組織碰傷了,鼻頭紅紅的。
「呵,秀恩愛啊?」驀地,一道男聲響起。
滕瑋一愣,側頭眸光堪堪望去。只見時承的身後,站著穿著黑色運動套裝,戴著棒球帽的男人。
她瞳孔劇烈一縮。
她沒看錯,是個男人,真的男人。
沒有其他人了。
由於他帽檐壓得低,滕瑋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見他較尖的下巴,嘴角微上翹的唇形,若有似無帶著一絲痞氣。
她被驚住了,拽了下時承的手臂,嗓聲輕顫,「他……他是誰啊……」
說完又補充一句,「你……你不會在搞|基吧?」
言畢,男人突然開懷大笑。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微彎下腰,捂著肚腹。
滕瑋抿著嘴,瞧見他雙肩一顫一顫的。
「太有意思了!時承,你夫人想像力挺豐富的!」男人聲音低磁而清淡。
時承臉黑,皺眉望著滕瑋,低斥,「你亂想什麼呢!」
滕瑋死死盯著他,眼神不屈。
「哥哥,你長得真好看啊!」陡然滕年的聲音響起。她站在男人面前,直直仰著小臉看他,大眼一眨不眨的。
男人嘴角微彎,骨節硬朗的大手輕輕摸了下她的頭頂。
「時承,我的時間有限,速來說話。」男人驟然出聲,轉身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