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禹沒想到秦姝會忽然滑過來。
他下意識抬手扶住了她的肩頭。
秦姝身上有股淡淡的幽蘭香味,夏侯禹隱隱感覺很熟悉。
似乎自己曾在何時聞到過這麼一個味道。
忽然就跌進男人懷中的秦姝滿臉窘迫。
別看秦姝已經生過一個孩子。
可她內心世界還是很純情的。
秦姝這一生,只和三個男人有過肢體接觸。
一個是俞振國。
一個是俞晚的生父。
一個便是夏侯禹。
哪怕她已經快年過半百,可和男人接觸,她還是純情地紅了臉。
不習慣與異性接觸的秦姝下意識起身坐好,迅速地與男人拉開了距離。
夏侯禹神色不明地看了秦姝一眼,而後看向自己的司機,略帶幾分不悅地道,
「小吳,你今日怎麼開車的?」
前方的司機回答,「抱歉國主,剛剛前方忽然竄出來一條流浪狗。」
夏侯禹聞言,沒有再說什麼。
因為剛剛的小插曲,此時車廂里的氣氛有點詭秘。
秦姝臉紅耳熱,渾身不自在。
夏侯禹心中漣漪迭起,為自己觸碰秦姝而沒有過敏的事情,感到了費解。
若非不合適,夏侯禹都想把秦姝抓回去研究研究,想弄清楚自己為什麼對她不過敏。
-
夏侯夫人和夏侯沁早早就在樓下的門口等待丈夫和父親的到來。
看到丈夫的御用車朝這邊開來,夏侯夫人臉上堆積著盈盈笑意。
夏侯沁更是興奮地說道,「媽,是爸爸。」
「嗯。」
夏侯夫人心中無盡歡喜,她和丈夫聚少離多,她快一年沒見過丈夫了,此時自然是激動的。
隨著車子越來越近,夏侯沁的聲音卻猛地變得尖銳,「爸爸車裡怎麼坐著一個女人?」
夏侯夫人聞言,臉上笑意盡失。
她下意識看向車裡。
女人戴著口罩,瞧不清模樣,而且她一直看著窗邊,與丈夫之間,也隔著一段距離,並無不妥。
夏侯夫人心中驀地鬆了一口氣。
然後淡定地回復女兒,「不就是車裡有個女人麼,你咋呼什麼。」
「爸爸從不跟女人接觸的。」
夏侯沁嘟囔。
夏侯夫人何曾不知這個呢。
可她不能因為丈夫的身邊忽然出現一個女人就疑神疑鬼。
丈夫什麼為人,她最清楚了。
「行了,別瞎想。」
夏侯夫人不喜歡女兒的瞎猜想,弄得她心頭不寧。
夏侯沁見自家母親不悅,沒再多嘴說什麼。
母女兩人一直站在酒店門口,等待車子駛來。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車子停下來的瞬間,夏侯禹這樣問秦姝。
秦姝看著窗外的母女兩人,猜測到對方很可能是夏侯禹的妻女,因為她剛剛聽到夏侯沁喊爸爸了。
只是聲音被車窗擋在了外頭,並未傳進來,但她看對方的口型是叫的爸爸二字。
俞振國曾讓她當了七年的地下情婦,以至於秦姝很害怕和有婦之夫牽扯,怕惹上麻煩。
面對夏侯禹的詢問,她禮貌地回答,「有的,謝謝。」
秦姝並無打算,但現在,她不便多待。
她推開車門下車,然後在車外,對著夏侯禹鞠了鞠躬,便直起身快步離去。
夏侯夫人從秦姝下車的瞬間,目光便一直盯著她。
在秦姝抬眸的瞬間,夏侯夫人面色一下子就白了。
夏國桃花眼的人不少。
可像秦姝和俞晚這種生得這麼有辨識度的卻不多。
秦姝和俞晚真的是那種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便讓人一眼就能認出的人。
太有辨識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