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俞晚卻堅信秦姝留在俞振國身邊,並非自願。
霍衍得知此事的時候,也是驚了一跳。
「是的,俞振國囚禁了她。霍衍怎麼都沒想到身為軍部大指揮官的俞振國,竟然也會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強迫一個婦人在身邊。
「我們昨晚之所以會撞到她,是因為她從俞振國的別墅里跑出來了,如今俞振國正滿北城的尋她。」
俞振國的渣真的是刷新了霍衍的認知。
見過渣了前任的,沒見過渣了前任,還要將前任囚禁在身邊的。
俞振國這種行為,完美地詮釋了什麼是貪心。
他屬實很貪心。
典型的既要地位,又要白月光。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完美的事情。
從俞振國為了地位捨棄秦姝的那一刻起,秦姝就不可能再是俞振國的。
俞振國如今強求秦姝留在身邊,也不過得不到的永遠最珍貴罷了。
他或許是愛秦姝的,又或許不甘心曾經以他為天的女人說不愛他就不愛他了。
無論他愛與否,不可否認的是,秦姝不愛他了。
在俞家那二十年,秦姝目睹他和俞夫人伉儷情深,從心痛到心死,用了漫長的時光。
秦姝用近乎自虐的方式將俞振國從心裡剔除。
當你心裡徹底沒那個人的時候,他的喜怒哀樂再也與你無關。
你不會為他的痛而痛,為他的悲而悲。
不誇張地說,就算俞振國死在秦姝的面前,秦姝恐怕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反之。
她說不定還會開香檳慶祝,慶祝自己脫離苦海,再也不用受此等恥辱。
聽了霍衍的話,俞晚不由氣笑了,她冷哼,「他可真是夠渾蛋的,一邊和俞夫人伉儷情深,一邊又囚禁著我的生母,他當他是皇帝,後宮可以隨便開?」
俞晚放下畫筆,驀地起身,「我要去把她找回來。」
無論她把不把她當女兒,只要她身上流著她的血,她就不會對她如今的處境置之不理。
「我跟你一起。」
霍衍下意識說道。
俞晚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沒拒絕。
兩人一起往外走。
系安全帶的時候,俞晚這樣跟霍衍說,「她之前用我給的那張卡取過錢,說明昨晚她還沒有被俞振國找到,我們得加快找到她。」
霍衍看向她,「我讓人去查一下俞振國的蹤跡,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你母親現在的下落了。」
「嗯。」
俞晚靠在椅背上,胸口環繞著一股鬱結之火。
俞振國這三個字,過去是她無比敬重的存在。
可自從七年前,霍衍家道中落,他把她關起來,逼著她嫁人,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就轟然倒塌。
如今她更是對他生不起半分喜歡。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自私自利的人。
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可以渾然不顧她人心情。
七年前,他不顧她心情,執意要把她嫁給賀明朗,逼得她不得不耍心機,假意與賀明朗周旋,最後在婚禮上落跑。
她本以為這已經是俞振國做過的最過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