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說,「就在我們旁邊的包廂里。」
「好,我知道了。」
俞晚轉身往外走。
霍衍讓霍母先喝口水,他則是跟著俞晚一起出去了。
許君羨他們看到俞晚他們一前一後的出去,不由擰了擰眉。
趙子裕更是直接起身發問,俞晚,「霍哥,你們去哪啊?」
俞晚已經走出包廂了,霍衍還在門口那,聽到趙子裕的話,霍衍回頭回復他,「有點事情,你們先玩著。」
說罷,他就消失在包廂門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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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晚到隔壁包廂的時候,秦姝正拽著夏侯翎的手臂,一邊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左手小臂上那個月牙形的紅色胎記不放,一邊正不停地用手摩挲他的小臂。
從俞晚的角度來看,秦姝這般,像極了在揩對方油水。
「媽。」
俞晚見此,連忙走上前去。
「怎麼會……」
「怎麼會那麼湊巧。」
秦姝搖著頭,嘴裡念叨著這兩句話。
「這位女士,你再不放手,我可就要報警了!」
夏侯翎雖然沒有他爹那般,對女人的觸碰過敏,但他有極重的潔癖,不愛陌生人觸碰他。
此時被秦姝這個不明來歷的女人抓住手臂,還瘋魔般的用手摩挲他小臂上的月牙胎記,他簡直無語至極。
認出對方是夏侯夫人的兒子,俞晚連忙跟對方賠不是,然後上前去拽秦姝,「媽,您快鬆開夏侯公子。」
怎料秦姝死死地抓著夏侯翎的手不肯鬆手。
俞晚無奈,只能勸說,「媽,您到底怎麼了?」
「您先放開夏侯公子的手,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行嗎?」
許是終於聽到了俞晚的聲音,秦姝抬眸看向俞晚。
她眼眶近乎泛紅,她看上去,就像是快哭了一般,
「晚晚,你哥哥手臂上也有這麼一個月牙胎記。而且……」
頓了頓,她才哽咽的補充,「就長在這個位置。」
俞晚聞言,下意識看向夏侯翎。
夏侯翎抿唇,像是聽到了什麼瘋人瘋語一般。
夏侯翎說,「我有爸媽。」
「對不起,我媽她可能是想我哥哥了。」
俞晚知道自家母親可能是觸景傷情了。
她一邊跟夏侯翎說抱歉,一邊試圖將秦姝的手從夏侯翎的手裡撤下來。
見實在是掰不開秦姝的手,俞晚只好說,「媽,我哥不是生下來就夭折了麼,您認錯人了。」
秦姝聞言,整個人像是忽然定住了一般。
半晌,她無力地鬆開了夏侯翎的手。
她轉身,身形搖搖欲墜,眼底更是泛著淚光,整個人看上去,悲痛欲絕,「是啊,你哥哥已經夭折了,他已經不在了。」
俞晚上前扶住秦姝搖搖欲墜的身軀,「媽……」
秦姝淚眼朦朧的看著夏侯翎,幾秒後,她移開視線,眼淚卻止不住地往外涌。
她無瑕這些,只是無力地對俞晚說了聲,「走吧。」
「好。」
俞晚臨走前再次跟夏侯翎道了聲抱歉,然後才扶著秦姝離開對方的包廂。
霍衍深諳地看了夏侯翎一眼,隨後也跟著離開了。
夏侯翎看著秦姝母女兩人的背影,莫名的有點心煩意亂。
他低眸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月牙胎記,腦海里不由浮現出剛剛秦姝瘋魔的樣子。
他這是被別人誤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