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聽罷則是大吃一驚,然馬上就鎮定了下來。寧安想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讓丞相大人知道,自己一定得想辦法勸說新科狀元把那個妓女徹底的放棄,否則事情可真就不好辦了。
「大人的心情屬下能夠理解,可是大人想想,那個夏雨蝶是一個妓女,而您如今可是新科狀元,將來是要進入官場的,您難道希望天下人都知道新科狀元的正房居然是一個清麗女子嗎?就算不為面子您也得為自己的前途考慮吧,和丞相大人結了親,那麼您就前途無量了,最愚蠢的人就算把到手的機會拱手讓出去,大人是一個聰明人,這愛情和仕途孰輕孰重您應該能夠掂量清楚吧,再說我們家寧大小姐才貌雙全,那天在丞相府大人也見過了,她和大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至於您和那位夏雨蝶之間就讓時間來磨平吧,她等一段時間您不會去她也就死心了,難不成她還會京城尋找大人不成,如果到時候真是如此,一切就包在屬下身上,淡然儘管安安心心的做新郎官兒就好了,只有做了寧大人的女婿,那麼大人才能夠真正的做到英雄有用武之地啊!屬下的話大人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寧安一番慷慨陳詞完了,然後他就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了。
寬敞的房間裡陳文釗覺得是那邊的寂寞,他背著手在房間裡來回的走動著,走動著。陳文釗覺得自己滿心都是愧疚,自己真的放不下夏雨蝶,可是自己還是答應了這門親事,既然答應了,那麼自己就應該去接受這一切,接受寧晚晴,可是自己的心裡還是有雨蝶,自己怎麼可以辜負了當日的誓言啊,如果雨蝶知道了這一切她怎麼辦?她該怎麼辦?雨蝶把一切都交給了自己,她的心,她的身,可是自己,自己給過她什麼?除了那些如今看來蒼白無力的誓言之外自己什麼都沒有給過她,自己真是一個愛情的罪人,一個罪人!!
……
大將軍周靖遠離開陳文釗居住的驛館之後就坐車直接去了丞相府。
「那個陳文釗太不識抬舉了,居然還推三阻四的,真是氣死我了。」一坐下周靖遠就開始數落陳文釗的不是了,然後他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寧國忠講述了一番。
出乎周靖遠的預料,寧國忠聽完這番話之後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意味深長的一笑;「年輕人嘛,都有股子清高繼兒這也正常,周兄無需動怒,時間和現實會讓他為自己今日的猶豫不決後悔的,同樣是時間和現實會讓他為自己最終的決定而慶幸故障的。」寧國忠的臉上帶著幾許歲月的滄桑,他這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來審視這件事情,十六年前他也曾如今日的陳文釗一般的猶豫過,可是他還是最終決定捨棄自己的愛情,然後屈從與自己的美好仕途,後來的事實告訴自己自己當日的捨棄是正確的,自己當日的決定是正確的,如果機會重來也許自己還會那樣做,真是造化弄人啊,當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居然會在自己未來女婿的身上重演,想想真的有那麼一點諷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