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沒辦法跟其他人說自己的心事,因為有前世記憶的只有她,她總不能找吳惜柔去聊這件事。
秦昭斜睨寶珠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一個個都敢打趣本宮,都是叫本宮慣的。」
她卻不知自己方才這一眼眸光流轉,竟也風情萬種,叫寶珠看呆了。
秦昭見寶珠痴痴地看著自己:「你這是啥眼神?」
「奴、奴婢覺得娘娘越來越好看了呢。」寶珠吶吶道, 這句是真心話。
秦昭卻只當她是在恭維,不以為意:「不就是這張臉,還能好看到哪裡去?本宮自己都看膩了,你還看不膩?」
等再過幾年,她也就年老色衰,到時只怕蕭策對她的興趣也會越來越少。
當然, 她也不甚在乎這些所謂的恩寵。
寶珠看秦昭的表情就知道自家主子沒當真, 她也乖覺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如今正在風口上, 皇上那邊娘娘也要小心應對,最好就是娘娘莫跟皇上打照面才好。」
秦昭深以為然:「你這話說到本宮的心坎上。」
蕭策的行事作派越來越狠辣,這回殺了這麼多人,後宮人心惶惶,不知有多少人懼怕蕭策。
她倒還好,反正這是她跟了兩輩子的男人,無論他是狠戾還是溫情,她都曾親眼目睹的。
又過了好幾天,秦昭都沒見到蕭策,這時候她卻收到了莊晴從宮外送來的消息,聽聞月晴進宮面聖后,趙鈺每天都在月晴房裡留宿。
月晴受寵,這就讓吳惜語這個正妻的境地很尷尬。
聽聞昨兒個趙鈺下朝後, 還跟月晴耳鬢廝磨,不巧的是吳惜語剛巧碰到了,吳惜語一怒之下砸破了月晴的頭。
這一砸讓月晴傷得不輕,直到今日月晴還沒醒來。
收到這個消息後, 秦昭不知為何總有些心神不寧。
月晴也不是初初進趙府的那當會,即便月晴受寵些,吳惜語不也該接受這樣的結果嗎?
何至於對月晴下這樣的重手?
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月晴昏睡不醒,她怎麼就覺得這事兒透著一股不尋常呢?
實在是這個時間點太巧了。
莫說蕭策的疑心病重,她在宮裡待的時間長了,疑心病也很重。
前頭月晴才進宮面聖,沒幾天就被吳惜語砸傷了頭,到現在還沒醒,這事兒巧就巧在時間上。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趙鈺心裡有鬼,進而借吳惜語的手把月晴給……
這個念頭閃過,秦昭嚇得不輕,突然間臉色變得蒼白。
不會的,月晴跟她沒有半點相似之處,既如此,趙鈺不可能動手除去月晴,而且月晴是他寵了幾年的姨娘,又給趙鈺生下了庶子,趙鈺怎麼可能對月晴下那樣的狠手?
正在秦昭胡思亂想的當會兒,突然一聲驚雷響起, 她驚了一回。
很快天降暴雨, 天幕沉沉,雨聲嘀嘀噠噠,不絕於耳。
「娘娘,今兒較冷,仔細身子。」寶珠溫暖的聲音響起。
秦昭轉眸看向寶珠,臉色依然蒼白。
寶珠看出秦昭異樣,心裡一慌:「這是怎麼了?」
秦昭露出一朵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讓寶珠看了莊晴遞進宮的消息,並低聲道出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