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聞言也嚇得不輕,她警惕地看向周遭:「娘娘莫胡思亂想。」
「但萬一是這樣呢?皇上若知曉此事,月晴一出事,本宮就會被皇上懷疑一輩子。」秦昭閉上雙眼,輕吐一口濁氣:「本宮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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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蕭策多疑的性子,哪怕是親眼看到了月晴,他還是疑心月晴跟她相似。
如若月晴有一天歿了,而且偏又在這個時間點上,那蕭策肯定會覺得趙鈺是在心虛。
寶珠安撫道:「娘娘沒必要多慮,或許這是好事。既然皇上現在也懷疑月晴跟娘娘相似,那月晴出不出事都是一樣的結果……」
秦昭苦笑搖頭:「不一樣。以前皇上只是懷疑,月晴若有事,皇上大概會篤定月晴跟本宮相似。」
她只是想不明白,為何趙鈺要多此一舉,總不成趙鈺是心虛才做出這種失智之事。
想到這種可能性,涼意直達心底,她臉色更加蒼白。
「娘娘還好吧?」寶珠見秦昭的臉色這麼難看,也嚇得不輕。
秦昭強牽出一點笑容:「沒事,應該是本宮想多了。」
這事不能再想下去了,或許只是她心思重,才會把平常事想得這麼嚴重。
但她還是給莊晴寄了一封信,只叮囑莊晴,以後有月晴的消息第一時間傳遞消息給她。
又兩天過去,秦昭又收到宮外來信,聽說月晴已經醒來了。
秦昭收到這個消息後,緊繃的神經放了下來。
幸好如寶珠所言,是她疑心病重,事情並不似她想的那樣。
另一邊,養心殿。
蕭策忙了一整天,突感疲累,是夜早早入眠。
這一夜,他夢到了秦昭,以前那個沒做完的夢也終於有了後續。
在夢中他在床前看了秦昭母子一整夜,翌日天還沒亮,便穿上戎裝,整裝待發。原來這一回他要御駕親征,而他最放不下的便是秦昭母子。
他甚至有一種荒謬的直覺,好像這一去,他將再見不到秦昭……
早上醒來之後,蕭策還沉浸在依依不捨的情緒當中,不可自拔。
他也迫不及待想見秦昭一面。
張吉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蕭策穿戴整齊,匆匆洗漱後便出了養心殿。
這時已進入秋季,晝夜漸長,這個時辰天還沒亮,秦昭也還在睡夢中。
她突然間驚醒,是因為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往主殿而來,而這腳步聲的主人赫然是蕭策。
當她看向沙漏,發現還不到卯時。
她下了床,披了件衣裳便迎了出去。
蕭策趕到主殿時,只見一個身影站在主殿前。
天光還很暗,秦昭就站在屋檐下,長髮披肩,宮燈照在她如玉一般的臉上,襯得她柔美且溫婉。
他不覺慢下腳步,突然有一種荒謬的錯覺,自己好似有一輩子沒見著她一般。
此時恰有一陣風吹來,掀起她發雲長發,仿佛要將她卷進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