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尉搖頭:「過兩天吧。」
「那你為什麼要在我面前吃。」
「磨一磨你的脾氣。」
夏星澄伸手啪的拍在巧克力的盒子上,他聽出陸尉的言下之意:「你覺得我說錯夏星澈了?」
手悄咪咪的扣著盒子裡的巧克力。
陸尉不動聲色把夏星澄的動作盡收眼底:「我覺得可能我還不了解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不好做判斷,而且據我觀察,你弟弟可能他想表達的東西跟說出來之後的效果不同讓你產生不愉悅,他很緊張你。」
說完把夏星澄的手從盒子上拿開。
夏星澄怒目瞪著他,把手憤憤然的放回被子裡:「就吃了一個怎麼了!話說你怎麼還向著夏星澈呢,你是不知道他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是他燒了我的畫室,弄傷我的眼睛這還不過分嗎!而且他還沒有正式跟我道歉,這才是最讓我生氣的!」
說著覺得心裡很是委屈,眼眶不自覺的發紅。
「是過分。」陸尉將巧克力的包裝紙拆開,把裡頭的巧克力遞到夏星澄的唇邊:「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剛才看到他見你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情緒很激動,他的心裡應該是恐懼你會出事的。你們之間有相互敞開心扉聊過嗎?為什麼他會在那樣的情況下用這麼極端的方式?」
夏星澄看到巧克力時悲傷的情緒瞬間就被收起來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的巧克力球。
陸尉感覺到指尖略過的柔軟,帶著溫熱,就像是被絨毛划過般,垂眸看著夏星澄伸出舌頭神情開心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然後把巧克力挪開。
夏星澄正準備一整顆吃掉,結果被陸尉挪走了,他眼巴巴的看著陸尉把巧克力拿走,就像是丟了糖果的小孩,很是委屈。
「我跟他沒法聊!」
說完憤憤然把被子直接蓋到頭頂上難過至極,為什麼連陸尉都向著夏星澈。
想到剛才夏星澈那副模樣,心情又是複雜又是害怕,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這樣,他是做了什麼讓他們害怕了嗎?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麼,可為什麼他們總是覺得自己做錯,那究竟什麼才是對的。
「澄澄,他們很可惡。」
他扯著被子的手頓住。
「但只有你勇敢面對,可惡的他們才會意識到他們自己的可惡。」
他慢慢拉下被子,然後對上了陸尉臉上的溫柔,這個樣子無疑是對他此時此刻心裡的撫慰,因為面前是陸尉他不敢把憤怒清楚的表達,但是因為陸尉的寬容讓他慢慢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