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父母要來做什麼。
還能原諒嗎?
想到那天看到夏星澄父親那張臉,在那樣一副麵皮下究竟有一顆這麼殘忍的心啊,他不知道夏星澄受過那麼多次傷害為什麼還要這樣去折磨,為什麼他拼命捧在手心上呵護的人要被這麼傷害,這樣的傷痛可逆嗎?不可逆的。
他八年前為什麼沒有停住視線,為什麼沒有看住那個孩子,為什麼他要聽代理人說mad dog不喜歡被人知道,那哪裡不被人知道,那是在隱忍著痛苦啊,如果他當年停下了那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
就算被母親傷害過如果他出現了就可以避免夏星澈再一次的重擊了,任何一次的傷害都已經造成,都是不可逆轉,危險在夏星澄的頭頂岌岌可危。
隨時會掉落,在他眨眼間。
抬眸的瞬間血絲猙獰的落在眼角,像是一頭準備甦醒瘋狂嘶吼的野獸。
他摸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接通的瞬間不拖泥帶水的發布命令,聲音暗啞而冰冷:
「現在過來一趟醫院,我這裡有幾分資料需要你幫我傳給夏氏集團的夏總,儘快過來,我要今晚就把資料傳過去。」
「還有幫我查一查夏星澄的母親是誰,今晚就要。」
語氣冰冷至極說著好像跟現在還在流著淚的陸尉是兩個人。
掛了電話後又變回那個無助又難過的陸尉,只是夏星澄一個人的陸尉。
他一個人靠在椅背上,冰涼穿透衣服落在身上,但也不及他心尖上的疼,他原以為自己能夠控制得住去處理以後需要面對的問題,但是他高估了夏星澄對他的影響力,這個男孩在他心頭用兩種不同的形式存在了八年,現在是他心尖上都要小心翼翼呵護著愛護著的寶貝,是他最後的堅強。
倒下的瞬間他感覺自己全世界都黑了,堅不可摧瞬間化為灰燼。
他還能坐以待斃嗎?
時間是殘忍的,帶走了無數想要貪婪的美好留下來的全是悲痛,如若再不解決這樣的痛苦只會徹徹底底吞沒僅剩的美好,徒留痛苦。
他用心呵護的男孩,多不捨得送入成年人的世界,只想要天真浪漫用他包圍,一定要好好的。
誰都不能再傷害他的夏星澄。
抬手抹掉臉上的淚,目光決絕,暫且卸下只在夏星澄面前袒露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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