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各個牛高馬大就是這樣威脅他要把所有話帶給夏總,還說周圍隨時有人盯著,敢不說就小心夜路,他敢不說嗎?
「心肝寶貝?」夏商哲愣了愣:「什麼心肝寶貝,我哪裡有見過他什麼心肝寶貝?」
助理尷尬的笑了笑:「就是咱們的大少爺。」
夏商哲的表情驟變:「什麼?!」
「……他是大少爺的男朋友,可不就是他的心肝寶貝。當時我們查不到《巴黎的冬天》這幅畫在黑市被誰拿走了,其實就是被他拿走的。」
夏商哲雙眸微眯警惕了起來:「這幅畫在他哪裡?!」
當年他自導自演用被人的名字去拍賣兒子的畫,自己又把畫買回來就是想讓夏星澄死了畫畫的心,但因為在運輸的過程中這幅畫丟了,後來在黑市被拍出了天價。
這下是被人抓住把柄了?自導自演的戲把自己陷入了困境中。
他兒子竟然叫了個男朋友叫陸尉?!
助理把手中另一份文件袋放在桌面上:「這裡頭是陸尉找人拿過來的東西,說這裡面的資料務必讓二位看到,讓你們有心理準備。」
夏商哲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拿過文件袋拆開:「男朋友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又是怎麼拿到這個東西的?那個陸尉認識你?」
助理想到剛才來別墅之前發生的事情就覺得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我被一輛皮卡攔下的,上邊下來了八九個壯漢把我團團圍住,有個人讓我把東西交給夏總你,還說務必要親自交到您手上,這裡頭……有您的犯罪記錄。」
夏商哲手一頓:「什麼犯罪記錄?」
「我怎麼可能看呢,您自己看吧。」
夏商哲拿過文件袋,心裡想著這些事情除了夏星澄夏星澈知道哪裡還會有人知道,該不會是夏星澄說給陸尉聽的來報復他?
一邊拿出裡邊的東西一邊說著:「我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犯罪記——」
當視線落在紙上的字眼時瞳孔驟然一縮,猛地站起身,像是看到什麼恐懼的事情。
手上的紙不是什麼文件,而是病例信息,映入眼帘夏星澄這三個字就像針扎那般,上頭就診的日期是昨天。
——突發綠視暈倒,顱內有淤血壓迫視覺神經導致視線模糊,血壓過低暫時保守治療,如若無法自我痊癒將進行二次開顱清淤手術。
還有十月份的住院信息,割除闌尾炎的手術。
……還有七月份因為低血糖暈倒進醫院的事情。
夏商哲拿著紙的手有些顫抖,最後這張紙就像是沉甸甸的傷害,壓在心口疼得幾乎窒息,是從小到大夏星澄受傷住院的所有病例信息,滿滿的一頁紙可怕至極,腦袋嗡的作響。
一時無力的坐回沙發上。
這些字眼就像是他和周蕊的犯罪記錄,是他和周蕊的錯,可全都犯罪在孩子身上。他其實是知道的,但當這些過去的東西這麼赤丨裸丨裸像是證據放在面前時有些晴天霹靂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