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陸尉問。
「從分開就開始想。」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方知卿的房間,隨後跑進自己的房間裡,還是回去講悄悄話比較合適。
陸尉躺在床上打著電話,然後聽到電話傳來的動靜蹭的睜開疲憊眼睛,像是在探測著什麼:「你在做什麼,為什麼喘氣?」
他的心肝寶貝喘的多好聽但問題是他不在身邊喘什麼?!
問題是喘得那麼好聽做什麼?!
夏星澄剛關上房間門就聽到陸尉這麼問,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然後躺到床上故意在手機旁喘息起來。
這一聲一聲的,陸尉哪裡還不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玩。
哪裡還躺得住腦袋都清醒了,身上的感覺無比的清晰,甚至在朝他囂張的挑釁,他無奈的嘆息著:「你知道我這邊是早上嗎?澄澄,不能招惹早上的男人,你都不在這裡那我怎麼辦。」
他一個四捨五入將近三十的男人好不容易找了了心肝寶貝,這還是第一次分離真的巴不得就跟著去巴黎,誰知道手頭上有走不得的項目不然他肯定跟去,這才過了半天竟然背對他在巴黎喘息,這怎麼行。
然後他就聽到電話那頭夏星澄笑聲那麼可愛,國內還是四五點,天都沒有亮,但是男人早上起來難免會有動靜。
夏星澄聽到陸尉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聲音不由得把臉摁在被子上笑出聲:「那你不知道不能招惹晚上的男人嗎?」
他聽著陸尉無奈的笑就知道聽出自己在開玩笑了,兩人就這樣又笑了會,沒有覺得無聊反而覺得越發的想念。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他們除了在學校有分開過幾個小時,但是那畢竟才幾個小時,而且很快就能夠見面,但這會他們是在大洋彼岸。
「是不是很想我?」
這句話已經跟剛才那句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夏星澄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雙眸迷離似乎比橘黃的燈光帶入另一個世界,偌大的房間只有他一個人,身旁沒有陸尉,床的另一邊是冰冷的,無論是心裡還是身體,自然想。
「很想,哪裡都想。」他蜷縮在床邊對陸尉輕聲說道,聲音帶著繾綣的思念:「哎,後天才回去哦,我們忍忍吧。」
陸尉聽到這話哪裡還呆得住,他巴不得現在就讓助理開始上班,十分鐘開會,一小時後到飛機場,十二小時後到巴黎站在夏星澄的身旁,他準備好的驚喜多想現在就送出去,從夏星澄離開的那一刻他就在準備的驚喜。
但是沒有那麼快,他不是榨乾勞動力的資本主義,還沒有天亮不能上班。
兩人就這樣隔著手機聽著彼此的呼吸,呼吸纏繞仿佛就近在咫尺,而不是隔著那麼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