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最說這些都是勳章,有他一半的功勞。
掩下眼底的異樣,低頭笑了笑:「怎麼,很驚訝嗎?」
「怎麼弄的,為什麼那麼多的傷口!」安懿此時的震驚比尤最會開摩托還要震驚,他看著這後背那麼多的傷口心裡頓時難受了:「你還敢跟我說要去開車比賽?!就你這樣還有膽量跟我要比賽?!你還敢跟我約法三章說我受傷過一次就要罰我,你自己弄成這樣呢,那要怎麼算!這些都是怎麼弄的,別人欺負你了?」
更衣室里迴蕩著他的聲音,把他的情緒瞬間放大。
他的手輕輕撫過後背這些傷疤,心底早就震驚得無法思考,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傷疤,究竟是怎麼弄的,是被人打的嗎?滿腦的心疼堵著心口幾乎爆炸。
尤其轉過身,他見身前的安懿紅著眼眶看著自己,表情很是憤怒,就好像讓他受傷的人都是十惡不赦,心裡頭突然覺得是窩心的暖。
他笑著撫上安懿的眼角,指腹間撫摸到幾分濕潤:「是啊,有人欺負我,他們特別壞,他們見不得我好,把我關在房間裡折磨,我討厭那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利用特權隨意折磨弱小的人。」
所以為什麼尤最會那麼容易被他暫時關起來,因為在孟子晴把他關在廁所的瞬間尤最想起以前被折磨的黑暗日子,所以象徵著黑暗的他出來了,他討厭那些人,只要他出現了這些人都必須要解決,他不像是尤最那麼好脾氣,他是個很糟糕的人,只要不喜歡的那就不喜歡。
比如京鵬。
安懿聽他這麼一說想到這兩天的變化,所以尤最真的是為了不讓別人欺負才變成這樣的嗎?因為刺激了尤最曾經受到的傷痛,雖然他不知道這些傷痛究竟從何而來,但他知道那些人就是現在身邊也有的類似人群。
「尤最,是不是——」
「安懿,現在喊我尤其。」尤其打斷他喊自己為尤最,他不想被當成尤最,雙手扶上安懿的雙肩垂眸看著他:「一會喊我尤其,好嗎?」
這聲音認真聽還帶著卑微的祈求之意。
安懿對上尤其的眼睛,這雙眼睛與他所熟悉的波瀾不興不同,此時眼底的情緒是鮮活的,是渴望光亮的。恍惚間他似乎真的為自己之前感覺到的微妙找到了證據,現在他才感覺到尤最不是變了,而是面前的人壓根不是尤最,這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儘管他們長得一模一樣。
「我會贏過京鵬。」尤其用力將安懿擁入懷中,雙臂因為用力而顫抖,在安懿看不到的角度雙眸倏然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憤怒:「我不會再放過任何一個羞辱我的人,我要告訴他們普通人也有尊嚴,同樣可以有光芒可以跟他們的權勢對抗。尤最能忍,我不能。」
「尤其。」
尤其身上的憤怒因為這聲叫喚被驅散了許多,凌冽瞬間被收起,腦袋窩在安懿的頸肩表情柔了許久,甚至帶上幾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