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安懿在,誰都不敢碰你。」安懿抬手摸了摸尤其的頭髮,動作輕輕帶著撫慰,然而目光是跟動作和話語截然不同的冰涼,他的視線落在門外,仿佛外邊有他想揍的人。
尤其突然感覺到尤最在身體裡歇斯底里的怒吼,是此時與他感同身受的歇斯底里,是那種渴望光明想要從深淵掙扎出來的歇斯底里。
是已經有救已然雀躍的歇斯底里。
那扇門就像是把他和尤最徹底放出來,曾經他們受過的傷,曾經用權勢羞辱過他們的人,他不會放過。
第39章
夜幕降臨,後山的公路賽車道已經布置完畢,就等比賽開始。
起點處參賽的公子哥們都各自在調整著自己的摩托車和裝備,自然也少不了各自帶來熱場用的啦啦隊小姐姐們,他們的身後儘是熱火朝天的人浪加油聲。
安懿哪裡還有心情覺得這是一場熱血沸騰的比賽,他是膽戰心驚,這跟自己上場玩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看著尤其長腿邁上摩托車,身板英挺又吸睛,雖然姿勢帥到令人尖叫,但是他的心卻跟著咯噔一跳,快步上前抓住尤其的手緊張得喉嚨都有幾分乾渴。
「尤最,我——」他才剛喊了名字就看到尤其眼神的提醒:「尤其,你還是別玩成嗎,我害怕。」
駱飛拿著星巴克走到安懿身後,正好就聽到安懿這麼說,探過腦袋湊近看著他:「不是吧安懿,我們以前也是這麼玩的啊,尤最這麼玩你就擔心了,你也不想想你以前是怎麼玩的,障礙賽我們以前也沒少玩,雖然沒少傷是真的。」
顧澎易把手中另外兩杯遞給安懿:「是啊,也別太緊張,就跟平時那樣就好了。」
「那能一樣嗎!」安懿哪裡還有心情喝星巴克,也沒去理會這吃瓜的哥們倆,現在當然是心上人重要:「尤其,整條賽道雖然不算長但是也不短,有段路路面是斷裂的,你千萬千萬要小心,真的別受傷了。」
說著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幹嘛要說賽道是什麼情況,著急的又繼續說道:「不是,我是想說你真的別上去了,要是真的出點什麼事情我那不得哭死。」
欲哭無淚的看著尤最,笑眼也不笑了,委屈的耷拉著眼梢,手扯了扯尤其的褲子,眼裡儘是擔憂。
這個動作惹來尤其笑意更深。
駱飛和顧澎易已經習慣了安懿秒變小綿羊的變臉術,很淡定的喝著冷飲,順便不怕死的煽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