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尤其出來他才更明白這是什麼情緒。
是在乎,是喜歡。
他在乎安懿才會想去了解他的所有。
因為從小到大只有他一個人,他有時候連自己都不在乎怎麼還回去在乎其他人,可是他偏偏遇到了,從來都沒有這麼渴望去得到一個人。
尤其讓他產生了危機感,所以他才拼命想要回來。
「我能夠自己解決的事情也不會去麻煩別人。無論是孟子晴還是匡子義,我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所以我並不在乎他們做了什麼,也不想去計較他們做了什麼。」尤最握住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杯飲料,屈指撫摸著瓶身,指腹像是在找尋著什麼痕跡:「但我在乎你,所以害怕你生氣。」
「那你告訴我我在氣什麼。」安懿見他能這麼說就知道有希望了,他當然知道尤最是個什麼人,就是想要讓尤最開竅而已,因為他不信尤最不喜歡他。
肯定是尤其那傢伙瞎逼逼的,哼。
「你氣那天我的莫名其妙,你氣孟子晴和匡子義欺負我我不說,對嗎?」
安懿滿意的點頭,他雙手搭在桌面上看著尤最:「嗯哼。」
「我錯了,對不起讓你生氣了,是我的錯。」
安懿無語的笑出聲,抓狂的捂著腦袋,想談戀愛啊!
這個死木頭!
「別生氣了。」尤最看著在生氣的安懿,拿著手中的飲料碰了碰安懿那杯:「我請你吃個草莓味的冰淇淋,好嗎?」
他知道自己對感情很愚鈍,不然尤其也不會出來,尤其在他的身體裡和情緒中承擔著與他截然相反的一部分,也是他不敢表達的那部分。安懿顯然跟尤其玩的挺好的,他可不能被尤其壓一頭了,他也要表達自己。
慢慢學習。
安懿感覺到杯子上被輕輕碰一下,這瞬間傳遞的顫動就像是吃棉花糖時的那種心情,不敢笑得太明顯,他瞄了眼尤最發現尤最就在看著他,唇邊的笑哪裡還壓抑得住。
清了清嗓子說道:
「看你表現。」
「好。」尤最點頭。
他看到尤最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在沒有戴眼鏡的這張俊美的臉上,原本的淡漠似乎都被這小小的弧度驅散了疏離,眼尾的紅痣溫柔的點綴著,不是尤其的張揚肆意,是屬於尤最的溫文爾雅。
啊!他的初戀!笑起來果然就是比風騷尤其好看多了!
不一樣!
感覺到心情爽快,能把尤最撈回來那真是不枉逃課,於是走到尤最身旁把他拉起:「走,我們繼續玩去,出來都出去來反正也是零分,也就不差下午的數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