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最低頭把餐盤裡的牛柳挑給安懿,回答道:「算是吧。」
「你別那麼平靜好嗎,我好心疼的。」安懿摁住他把所有肉都給自己的手,覺得心裡堵得慌,難受的看著尤最:「你難受要跟我說。」
「背後的傷是我自己弄的,當時確實撐不下去,為了能夠清醒只能這麼做。」尤最莞爾,眼底儘是釋然,他笑道:「這些傷是勳章,其實想想也沒有什麼,我會慢慢克服的。」
因為安懿,他好像找到了克服的方法,也找到與尤其相處的方法,他想真的要找個時間跟尤其好好談談,然後去進行人格融合。
安懿見他還能笑心裡更是難受了,掛在眼角的淚跟不要錢一樣滑落,難受的指著他很是憤怒:「你還笑!我心裡難受著呢!」
尤最見他發著脾氣還掉眼淚眼底的笑漸濃,抬手抹掉他臉上的淚水,語氣溫和:
「我克服就好了,不用難受的,沒事。」
安懿癟著嘴哼唧著,拍掉他的手,垂眸看著滿盤都是尤最給他夾的肉,拿起筷子大口吃著飯,動作帶著些許憤然。
他是氣為什麼尤最可以那麼淡定,難道就不生氣嗎,心裡滿是疑惑那些把他關起來的人是誰,難道尤最是拐賣兒童嗎?
滿腦的好奇又不敢問,因為他怕碰到尤最的傷心事。
可是不對啊,那出現在雲頂又是怎麼回事,這事能問嗎?
吃著吃著就感覺到唇邊被摸了一下,愣愣的抬起頭,就看到尤最伸手撫過自己的嘴角,捻下幾粒米飯。
這不算,他看到尤最把他的米飯吃掉了。
「你……」感覺耳根泛紅。
「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你是被拐兒童嗎?」
尤最:「……」
「不然他們為什麼要關你,你也沒有提到你的父母,是不是那些壞蛋他們把你拐走讓你吃苦頭了,然後你一個人倔強的長大,無依無靠。」安懿越想越覺得是,看著尤最的眼睛滿是心疼,他把餐盤裡的肉都挑回去給尤最的盤裡。
尤最低頭一笑:「我不是被拐兒童。」說著唇邊的笑漸漸淡化,眼底若有所思:「他們也不是拐賣人口,但我父母確實是因為他們離開人世獨留我一人。」
安懿愣住,父母都離開了……
震驚和心疼極其複雜的交纏在心裡讓他久久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尤最竟然過得那麼難嗎,父母離開徒留一人的寂寞,又遭受過傷害的痛苦,這讓尤最一個人怎麼辦。
看著餐盤視線漸漸模糊,揪心的疼讓他有些喘不過氣,喉嚨的哽咽讓他很生氣,他氣那些傷害尤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