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閉著眼睛面色潮紅的尤最,顯然已經是不清醒卻有些難受的狀態:「尤最,你發燒了我得去叫護士過來給你看看。」
「……別走。」
耳旁的呢喃是那麼的脆弱,抱著他的手是那麼的緊,就好像他會隨時消失那樣,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尤最露出這麼脆弱的模樣,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究竟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能讓尤最分裂出第二人格,尤其的出現側面反映出尤最的心裡的一面。
「我不走,但是你發燒了我得讓人來看看你,我很快就回來好不好?」安懿哄著說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哄人,哄的還是他的學神男友尤最,這個感覺又新鮮又難受。
因為在他心裡一直以為尤最是無堅不摧的,可越是看著無堅不摧的人都有強撐著的脆弱,在生病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委屈。
「……好黑……那裡特別黑……不給吃的……好餓……胃疼……快撐不下去了……」
斷斷續續的呢喃讓安懿蹙起眉頭,他湊到尤最唇邊聽著:「什麼?」
「……不能說,我不能說……」
安懿聽得費勁,也不知道尤最在說什麼,但他還是很努力的在聽,說不定還能聽出以前發生過什麼,於是邊哄邊聽著。
「……卑鄙無恥,我不會說的……你們要打便打吧。」
安懿蹙著眉頭,卑鄙無恥?要打便打?這是在幹嘛呢?
「……中華崛起之路不會受到任何阻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安懿的表情更是疑惑,這是在做夢嗎,夢裡在打戰?
最後尤最終於沒有再說話而是不舒服的吐著氣,炙熱的吐息讓他趕緊掀開被子要去喊人,拿過一旁剛才駱飛給他帶的的衣服穿上,然後摁下床頭鈴,尤最肯定是燒糊塗了。
果不其然,護士來後給尤最探了探溫度發現已經燒到39度。
「退燒針已經打了,可以用酒精幫他擦拭身體讓皮膚血管擴張快速達到降溫,他就不會那麼難受。」
「好,謝謝。」
他接過護士遞過來的酒精然後去洗手間裡拿小臉盆和毛巾。
於是一個晚上他都沒有休息,再加上頭一回照顧人沒經驗,尤最的燒不斷反覆讓他又無措又慌忙,擦了好幾次酒精就想著讓尤最可以稍微舒服點,好不容易他擦著擦著量了下體溫發現降了,但是一個小時後又聽到尤最在說胡話,一探腦袋又發現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