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焱!你醒醒啊!」書白楓大喊。
此刻的涼焱什麼也聽不見,心裡一直叫囂著「殺了他,殺了他師尊就會只看著我一個人了。」
一步一步,涼焱走得慢而重,每前進一步身上的藍色火焰便重一分,漸漸涼焱被火焰吞沒,周圍溫度開始急劇下降,書白楓只覺冰寒之意澆到了自己的骨子裡。
整個演武場開始颳起狂風,山谷內有哀鳴一陣陣迴響。
秦仁滿目光犀利,寒聲道:「鬼修……」
白若聽站起身向林清兒與秦仁滿拱手道:「這場比試恐怕不能再進行了,容我先將阿焱帶下來,事後自會給各位一個交代。」
林清兒與秦仁滿並未開口,算是默許了。
白若聽幾個閃身來到場內,有人比他先出手,不僅壓制住了涼焱的狂暴,還一手將書白楓提出了場外,擦身而過時,雖只有一瞬,但白若聽還是認出了那個人——閔文石。
等回過神來,整個演武場已經沒有書白楓的身影了,其他人甚至不知道還有閔文石來過,除了個別大能而外。
林清兒睜大了雙眼,手中是粉碎的茶杯。
她沒看錯,是文石哥,他沒死……
秦仁滿喝了一口茶:「不出來一趟,竟不知道世外還藏著這等高手。」
涼焱已經恢復了幾分清明,白若聽將人帶走,向其體內輸送著靈力,沒一會兒,人終於清醒了過來。
看著周圍除了白若聽和他,空無一人,有些晃神:「師尊……我怎麼了?」
白若聽:「你在場上失控了,還用了鬼術。」
涼焱這才後知後覺,隱隱約約想起了自己突然情緒失控,然後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師尊……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見書白楓就突然很煩躁,聽見他說的話就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後面……後面的事就完全不記得了。」涼焱小心翼翼扯著白若聽的袖口,生怕師尊會怪罪自己暴露了鬼修的身份。
白若聽驚疑:「他對你說了什麼?」
「他說……師尊親口說會給他做靠山,若是我傷了他,師尊會怪罪我……」涼焱盯著草地,現在想起來也還很難過。
白若聽:「呃,我只是作為長輩告訴他如果有困難我會幫忙,並沒有說會給他做什麼靠山。」這書白楓還真是愛往槍口上撞。
「那師尊為什麼會去見他?」
「我見他不過是覺得他當年失蹤可能會和我們要找的人有關係,想要打探些消息罷了。」
涼焱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語氣也不那麼委屈了,「是阿焱想多了,師尊勿怪。」
白若聽嗤笑:「你還想多了?能怎麼想?我還能收了他當徒弟不成?再說,你早就知道他是白楓了,為什麼也不告訴我?」
這下輪到涼焱語塞了:「那天我本來是要說了,後來給忘了……」這還真不是他瞎說,對書白楓,他本來就不怎麼上心,再說那天發生了那麼多事,哪裡還有那個閒心去管書白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