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時的沙啞,鄭玄微微一笑,慢條斯理道:「我今天不去練武場,有夫人陪我練就夠了。」
王珞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鄭玄說出來的。
鄭玄彎腰將王珞連人帶被子抱了起來,他緩慢的拉開王珞捂得緊緊的錦被,他就仿佛在拆開一個精美的禮盒包裝,耐心而溫柔,他低頭親吻王珞輕顫的睫毛,「時至今日,為夫方知什麼是香肌如雪,羅裳慢解春光泄……」
王珞古文水平再不高,也明白他在說什麼,她又羞又惱的瞪著鄭玄,鄭玄手掌往上移,掌心微攏,感覺到掌下嬌軀一顫時,他緩緩補充道:「雪膩酥香。」
「你——」王珞粉唇微張,她終於深刻領悟到什麼叫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鄭玄見她眉黛羞蹙、香腮暈紅,他低頭愛憐的親吻她花香暖融的櫻唇,氣息不穩的說:「珠珠兒,我今天教你一首詩。」
事已至此,王珞已經放棄掙扎,她輕啐道:「你能教什麼詩?」淫詞艷曲嗎?
鄭玄溫和一笑,儼然一派端方君子之風,「這可是一首千古奇詩,一般先生可不會教你,你且聽好:裙褌盡脫,花鈿皆棄……」
他話出口王珞就偏過頭不理他,兩個當世大儒就教出他這種衣冠禽獸?活該他被聖人打板子!鄭玄莞爾,將妻子抱了起來,他昨天就發現妻子身體綿軟,能輕易擺出他想要的任何姿勢,他在王珞耳畔低笑吟誦道:「龍宛轉,蠶纏綿,眼瞢瞪,足蹁躚……」
這一早鄭玄不止起晚了,而且是起的相當的晚,廚娘在將早膳熱過第二遍後便全部撤下,這一次她只菜蔬全部採摘好,麵條餛飩備上,準備等郎君夫人起身再下鍋煮。廚娘想了想,還先殺了一隻小雞崽燉上,夫人最愛吃燉雞崽兒了,她要多補補。她順便也給鄭玄燉了一盞靈芝老鴨湯,郎君也累了要補補。
芳池也一臉淡定的吩咐後院燒熱水,郎君和姑娘這麼好潔,這麼晚起來,肯定要洗漱。果然在辰時鄭玄出來時,是抱著王珞去後面淨房的,王珞身上還裹著薄被。淨房和兩人的臥室有密封的走廊的相連,並不需要走到外面。
丫鬟們放好熱水後,識趣的退下,鄭玄抱著王珞邁入木桶,他想著王珞說要造個水池,心裡暗忖與其在別院造個讓她玩水的池子,還不如在這裡造個,他撩起水打在王珞的身上,任溫泉水滑洗凝脂,「我在這裡給你造個玉池,讓你冬天也能玩水如何?」
王珞都懶得理會他,什麼讓自己冬天也能玩水,分明是想滿足自己私慾,她腦子有坑才覺得他有問題。
鄭玄笑著問:「真生氣了?」
王珞也不是生氣,兩人都是夫妻了,早晚都要如此親密的,她只是不習慣鄭玄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她一直以為古漢語含蓄,她哪裡知道鄭玄能說出這麼流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