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在考室認識的小朋友,蔣澄,他很厲害啊,才十四歲,現在已經快高三了,跟咱們同一級。蔣澄,這是江焯...」
「我...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蔣澄神情明顯有些慌亂,對溫暖說道:「如果我再遇到她,我會聯繫你,拜拜!」
說完,他轉身跑掉了,還差點撞到身後迎面走來的幾個女同學。
「跑什麼呀。」溫暖望了望他的背影,不明所以。
江焯推著自行車,調轉了頭,騎著車離開了。
「哎?不是載我嗎?」
江焯騎車速度不快,她慢跑著能追上他:「江焯!」
他冷冷淡淡睨她一眼:「你跟誰都能交朋友?」
溫暖反問:「我不能交朋友嗎?」
江焯沒有理會,騎著車徑直離開。
溫暖追了他幾步,便停了下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喊了聲:「江焯,你脾氣怎麼這麼壞呀!」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呀!」
「喂!」
溫暖也是個要強的性子,氣急敗壞地追上去:「再不停車,我真的不理你了!」
「江焯!」
溫暖腳下踩到一塊凸起的石板,沒設防往前趔趄著,險些摔了一跤,幸虧她下盤練得穩,沒有磕著碰著,索性就蹲在地上,不追他了。
真是壞脾氣。
江焯走到街口,回到睨了她一眼。
小丫頭氣呼呼地蹲在路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摔著了。
江焯的手緊緊地握著車把手,手背上冒起青筋,只要想到她和蔣澄有說有笑的樣子,他心都快被莫名的怒火燒成灰燼了。
誰都可以,偏偏那個人不行。
他已經擁有一切,江焯所渴望、所歆羨、所求而不得的一切了。江焯無法忍受他而今唯一的...珍寶,再被他奪走。
江焯一狠心,騎著自行車離開了。
溫暖見他居然真的走了,心頭忽然一涼。
明明...明明看見她摔倒了,他毫不在乎,就這樣離開了。
溫暖難受地揉了揉鼻子,還是忍不住眼角泛起的酸澀。
這算什麼事,幹嘛委屈,那次在逍遙谷被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她都不哭的,不就是被人拋在後面,有什麼好委屈的。
她獨自坐了一會兒,拎著書包肩帶站起來,在路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徑直回了家。
如果江焯不給她道歉的話,她就再也不要搭理他了!
*
周末下午,溫暖和陸緒陽在一中門口的奶茶店蹲了好長時間,卻沒有看到溫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