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溫寒和葉青正吵得不可開交,見江焯居然把他妹妹都載走了,他小跑著追了幾步,沖他喊道:「我妹妹交給你啦!要負責到底喲!」
葉青翻了個白眼,說道:「還真訛上了。」
溫寒回頭道:「討厭的傢伙,永遠都不會變,還是這麼討厭。」
「你說誰呢!」葉青擼了袖子上前:「別以為你不會武功,我就不敢揍你!」
「來啊,朝這兒招呼。」溫寒拍拍自己的胸膛:「我告訴你,學生會主席陸緒陽,我最好的哥們,他可是個超級記仇又護短的腹黑反派,你要是想在學校安安穩穩度過高三,最好別惹我!」
「我怕他啊!」
兩人吵架的聲音漸漸遠了,溫暖坐在江焯身後,看著他挺拔寬闊的背影。
奇怪,這背影好熟悉。
不止背影,和他在一起的感覺都是如此熟悉,仿佛不止一次坐他的自行車似的。
微風如羽毛般拂過她的臉頰,她攥住了他的衣角。
半個小時後。江焯的自行車停在了葉瀾的中藥堂,溫暖看他伸手抱她,她連連擺手:「別別,我能走!」
「那你扶著我的手臂。」
溫暖只好扶著他的手臂,慢慢朝著中藥堂走去。
他手臂皮膚很緊,溫度也很燙,男孩子的體溫總是比女孩子要高一些。
在溫暖印象中,江焯一直是個冷感的男人,很少和除了葉青、陸宇以外的其他人交往,又有點囂張,經常穿著夾板拖就來學校了,行事不管不顧,誰都沒放在眼裡,連老師都不敢怎麼苛責他,權當放棄治療了。
這樣的一位社會哥,即便把她撞了,正常情況下應該是眼皮子都不會抬一下的。
今天居然善心大發。
江焯把她扶到中藥堂的木椅子上坐下來,一個穿著打扮儒雅俊秀的男人走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騎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她了。」
葉瀾拿了醫藥包過來,給溫暖清理了傷口,然後塗上了雲南白藥,叮囑她這幾天不要劇烈運動。
溫暖乖乖說道:「謝謝叔叔,多少錢我付給你。」
「不用,是江焯撞了你,不收錢。」
溫暖不明所以地望望江焯,江焯解釋道:「這是我叔。」
「哦!」
葉瀾去內屋給病患看診,江焯替她裝了一包雲南白藥粉,說道:「每天擦一次,一周就會好了,不要留下傷疤。」
溫暖接過了藥包,低低喃了聲:「謝謝江焯哥。」
江焯微微一頓,望向她:「你叫我什麼?」
喊完這句稱呼,她自己也愣了愣,臉頰立馬紅透了,連耳根都燒了起來。
平時連話都沒講過的同班同學,一來喊什麼哥啊!好像跟人家很假熟似的。
溫暖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個稱呼自然而然就順著喉嚨溢出來了,她腦子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過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