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他哄走,她才摸出手機給易文澤打了個電話。他似乎是在忙,她拿著電話從廚房走到臥室,再晃dàng到洗手間,漫無目的地滿屋飄dàng著,那邊兒忽然接起來時,倒是把自己嚇了一跳:“你在忙嗎?”
“剛才在接另一個電話。”
她想到紐西蘭三個字,從裡到外的,像是要層層燒起來,明明是自己先悄悄辦好簽證給他個驚喜,可沒想到這麼快……雖然吳志倫沒說具體日期,但話里話外很明顯地提示她,馬上就要見他家裡人了。
易文澤聽她沒出聲,叫了聲佳禾。
她這才回過神:“剛才吳志倫來蹭吃,說你準備後制結束就回紐西蘭?”他很淡地嗯了聲:“大概需要一個星期。”聽這話的口氣,倒像是她在催他,佳禾食指無意識地在洗手台上畫著圓圈,支吾了半天:“其實不用那麼急,我辦的是三個月的。”
潛台詞就是,其實我還沒準備好,真的不急。
他倒是笑了聲:“沒關係,正好我的小外甥過三歲生日,他電話里提了很多次要你去看他,我父母也很想見見你。”
佳禾被他說得更緊張了,一時也想不出好的藉口,只能有的沒的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她盯著鏡子足足看了一分鐘,完了完了,就記得小làng漫了,這下當真是趕鴨子上架了。
直接導致的結果是,下午她索xing打車去蕭余公司樓下,bī她翹班出來喝下午茶。
誰知她才聽自己說了不到三句,就很氣定神閒地喝了口茶:“有了?”佳禾險些一頭撞死:“你們怎麼都這麼理解?”蕭余撇嘴,直接拿起電話撥通喬喬:“易文澤下星期要帶佳禾回紐西蘭。”
說完,立刻把電話放到她耳邊,那邊兒一驚一乍地叫了句:“中招啦?!”
這種音量,足以讓拿著電話的蕭余也聽到,她看著佳禾哭笑不得的臉,這才把電話拿回來:“好了,一會兒再打給你,”說完也不管喬喬一連串的追問掛了電話,“你看?不是我不純潔,這是一般人的正常思維。”
佳禾徹底被噎死,低頭喝茶,再喝茶。
“一個星期時間挺緊張的,”蕭余認真替她算了下,“去做個一周密集護理吧,再想想帶什麼禮物,大人小朋友都要有,第一次見公婆小姑什麼的,禮肯定要做足的。”
她說的理所當然,佳禾也被她牽著思維,猛點頭。
蕭余看她一副‘我聽你的’的完全信任神qíng就頭疼,咬牙切齒地用勺子挖了口栗子糕:“我這裡有張護理卡,你就用我常用的吧,免得去亂七八糟的地方被人騙錢。至於送什麼要好好想想,”她想了想,“我可以送你份禮物,讓我爺爺寫副字給你帶去。”
佳禾立刻兩眼放光,別說蕭老爺子的字了,就是他隨便一個徒弟的字拿出去,都絕對能叫上高價……聽說這幾年老人家除了寫字送給世jiāo做壽禮,幾乎已經是半封筆狀態。
雖比不得古董,也絕對是當代墨寶。
佳禾搖著尾巴笑:“得友如此,夫復何求啊。”
蕭余繼續吃蛋糕,皮笑ròu不笑地回了句:“沒什麼,就當換紐西蘭三日遊了,”她咬著勺子,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含糊不清道,“對了,問問你家易文澤什麼時候辦酒,我好提前去辦簽證。”
佳禾咬著茶杯邊沿,成功燒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俺魂兒歸來了==這文快完結了,最多十章吧我覺得,然後會有幾個番外。ps.手裡壓著三個本子,每日瘋狂萬字狂飆中,好不容易偷偷跑來更了章TT,困得眼皮快黏住了,覺覺去了。俺不素不回留言,俺是話癆啊啊啊啊,但是JJ快抽死我了,這麼有限的小時間只能用來飈文了……等空下來完結了虎摸一把……
第四十七章意外的意外(2)
“還有,”蕭余摘下腕上纏了十幾圈的黑繩,邊系頭髮好,邊問,“你確認你真沒中招?”
佳禾抖了下,被茶杯硌得牙疼。
蕭余倒也不急,有條不紊地纏繞著頭髮,直到打了個活扣才繼續道:“一直都沒做防範措施吧?”問的這麼直接,也只有蕭大小姐。
佳禾嗯了聲,繼續拿勺子挖蛋糕,不停挖啊挖。
蕭余摸出錢包,叫了句買單,然後就領著她一路從茶坊走到了藥店。正是下午三點多的時間,藥店裡沒有太多的人,只有幾個老阿姨湊在一起聊天。佳禾糙木皆兵地掃了眼四周:“超市也有吧?還是自主消費。”
“有是有,可就怕質量沒保障,”蕭餘一句話說完,才對著圍聚的眾人問了句:“請問有驗孕棒嗎?”她沒料到她竟能如此坦然,立刻有了奪路而逃的念想。
好在幾個阿姨也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的,略靜了幾秒,立刻鳥散開。留了一個老阿姨,清了清嗓子,一陣正經說:“有,要什麼牌子的?”
蕭余微笑:“我沒經驗,阿姨您推薦一個吧。”
老阿姨氣定神閒,說了句你等等,就走到另一側的櫃檯里拿出了三個盒子。走過來放在她面前說,其實價錢都差不多,但是買這個的多一些。說完,重點推出了一個盒子。蕭余唔了聲,拿起來看了兩眼,直接說就這個吧,給我五盒。
老阿姨眼神抖了下,扯來本子開票。
結果兩人出藥店時,手裡就多了個袋子。佳禾偏還就背了很小的一個包,將將好能塞下錢包和手機鑰匙,想要藏起來都不能。艷陽高照下,她就這麼看著蕭余揚長而去,拎著個半透明的袋子,無處可去了。
最後還是去買了個不透明的布袋,好好地放好,紮好袋口,才算是安撫了心虛。
回家有老媽在監督,要是發現自己拿了這麼一堆東西,估計能下最後通牒要見所謂的盜版易文澤。去蕭余家?她剛才說自己今晚不在家。回家?她很苦悶的發現,自己在北京真正的家,就是和易文澤的家。
最後一個去處是製作公司,還是他的地盤。
就在路口輾轉反側不知道如何是好時,她忽然想到一個主意,去看電影,然後在洗手間……然後的然後,電話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