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下的這樣肆無忌憚;山洞中的二人,各懷鬼胎。
從前為他療傷,看到他的胸腹,竟是管中窺豹。而今這雨,讓他原形畢露。春歸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真的是與自己天壤之別。在她還未意識到之前,竟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身上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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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日子太苦了,明天吃點肉吧?
第9章 青丘嶺問情(四)
宴溪的眸色猛然變深,他身體裡的獸咆哮了一聲。抓住那隻造次的手,看著她:「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阿婆可有教過你,男子的身體不宜亂碰?」他步步為營,春歸寸步不讓。換了旁的女子,直接就地正法,可她不行,她是春歸.她什麼都不懂...
宴溪眼睛閉了閉,向一旁移了移.恰巧此時,炸了一聲響雷,春歸叫了一聲撲進了宴溪懷中.宴溪的心中也炸了一聲響雷,他的手攤開,許久不曾放下。
想推開春歸,春歸卻在他懷中搖了搖頭,把他抱的更緊。
「春歸...你現在放開我,興許一切還來得及.」宴溪說著這樣的話,心裡卻叫囂著春歸抱緊他,這樣他便有理由更進一步.色字當前,前頭心裡那些迂迴曲折眼下所剩無幾.
「春歸…」宴溪出聲喚她,雙手捧起她的小臉,她因著怕,眼睛微閉著,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此刻的宴溪是春歸的救命稻草,她打小怕的東西就那麼幾樣,這響雷一聲一聲炸在耳邊,每炸一聲,她的睫毛都抖上一抖。宴溪的心像暴雨中飄零的葉子,上上下下飛來盪去,春歸的唇是這片葉子的歸宿。
葉子找到了歸宿,而春歸,抓緊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她微睜著眼,看著面前這個人,恐懼消失了,她抬起自己的手撫上他的面龐,如平日撫小鹿的頭那般,是在謝他。宴溪所有的退路都沒了,他的手移到春歸腦後,加深了這個吻。
她的唇齒之間有草廬前那條小徑上常年飄著的青草香氣,順著這香氣,便能走進草廬,草廬內,是這人世間最好的去處。第一眼見她,他身負重傷,血流了那麼多,傷口扯著疼,卻對那眼前身著肚兜的仙子動了色心,這些個日夜,與那色心決鬥,他活了二十多載,沒對任何一個女子動過如此不堪的念頭,沒用過任何不堪的手段,所有的女子都是心甘情願,他把自己所有的壞都用在了春歸身上。
這個吻細緻而綿長,時而溫存,時而激烈,春歸順著他,由著他,她心裡知曉這樣不好,這樣不對,這樣有違阿婆的教誨,但她此生從未任性過,只有這一刻,她想違背阿婆,她是真心喜歡與宴溪這樣,不僅喜歡,不知為何,她覺得不夠。
她的拳頭在宴溪的後背輕輕的擂了擂,宴溪怕她不甘願,終於停下這個吻,微微抬起頭看著她,等候她的發落。
春歸的呼吸急了急,她順從自己的本心,沙啞著聲音說道:「校尉,不夠。」想來,她竟從未問過他的名字,也興許他說過而她不記得。
那句不夠徹底摧毀了宴溪,他的內心滿是驚嘆,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對他說不夠,怎麼會不夠,很快你就會覺得我給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