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進去。」
「女人不能進去。」
春歸瞪了他一眼,撒腿跑了。跑回醫館,看到歐陽先生恰巧來拿藥。拉住歐陽:「先生,跟我走。」
歐陽被春歸拉著手,一路跑到了紅樓。
「先生,進去,找青煙。」歐陽站在那,他知曉紅樓是什麼,他沒進去過。
「青煙出事了。」春歸急的眼淚在眼裡打轉:「幫我看看她。」
歐陽用手摸了摸袖中的銀子,點點頭:「你在這等我。」轉身走了進去。
白日的紅樓沒有那麼熱鬧,姑娘們都在睡覺。有一些跑堂的是無鹽鎮長大的,自然認得歐陽。
「先生怎麼來了?」
「我想聽青煙彈個曲兒,聽聞青煙姑娘,琴技天下第一。」歐陽想了一個極佳的藉口。跑堂的點點頭,青煙的琴技,是天下第一。
「先生是自己人,我就跟您直說了吧,青煙不能給您彈琴了。」
「為何?」
「她…」跑堂的左右看看,趁四下無人,在歐陽先生耳語了幾句,臨了了說道:「不能說,說了就沒命了。」
歐陽點點頭,道了句多謝便走了。看到春歸踮著腳在那張望,嘆了口氣,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頭。
「青煙呢?」
「走吧,我回去與你說。」歐陽拉住春歸的衣袖:「回醫館說,乖。」
春歸的眼淚落下來了,她的好友鐵定是出事了。到了醫館,把春歸拉到後院,才開口說道:「春歸,眼下外面不安全。青煙不能出來了,打西涼來了貴客,住在紅樓里。」
「那為何青煙不能出來?」
「青煙,她受傷了。」
「受傷了?受的什麼傷?」春歸的眼裡盈滿淚水,那日她出來,就覺得她似是不對勁,當時為何不拉住她問問呢?
歐陽看春歸落淚,心裡一陣心疼。青煙受的什麼傷,如何受的傷,這些他也不盡然清楚,但他能想到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常在街上看到紅樓的女子帶著面紗,那不是不想人看,是怕人看。世上有春歸這樣善的人,自然也有厲鬼一樣惡的人,歐陽單單想到這點,便覺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