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這樣呢?守門人雙手緊緊攥住被子,終於是受不住這條蛇的進攻,求了饒。
宴溪將畢生所學都用在了這一刻,他不忍看她蹙眉,這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從前種種都不作數了,一切都要從今日算起。他輕聲問春歸:「還想與你的老友敘舊嗎?」
春歸點點頭,把手遞給他,任由他帶著兩位老友見了面,暢談許久,卻意猶未盡。宴溪又問她:「可不可以請你的老友去你家中坐坐?」
春歸再傻,此刻也什麼都懂了。對宴溪說:「家中許久不曾來人…興許…」
宴溪被春歸的知情知趣逗的笑出了聲:「無礙,你的這位老友,也許久不曾去別人家裡串門..」
「打擾了…」宴溪說完破門而入,二人都頓了頓,還是宴溪先反應過來,在春歸的家中閒逛,說是閒逛,真是一刻不得閒。
在北地之時嚴寒怎麼說?一個女子心裡有你,她的身子就有你。她嘴上騙你,但身子永遠不會。宴溪覺得過去那一年真的是荒廢了,就該早點讓老友敘舊,那樣感情就不會生疏那樣久了。
春歸呢,陌生感消失以後,便開始漸入佳境。原來老友見面感覺這樣好,竟是後悔沒有早些見面。
她忍不出發出一些破碎的聲音,那聲音滴著水帶著蜜從宴溪的耳中到了他的心中,好似一副情藥,讓他欲罷不能,動作愈發的狂浪。
這女子真好,春歸真好,宴溪心想,有了春歸還怎麼有別人?有了她,別人都變成了塵埃,根本入不得眼。他一邊吻著春歸一邊想,這樣好的春歸,終于于自己一起了。雙手掐著她的腰肢,動作又大了幾分,春歸有一種擊中的感覺,令她仰起頭,久久緩不過神來。
老朋友終於見過了面,春歸指著一處問他:「這是什麼?」
宴溪看了看,眉頭挑了挑:「那是本將軍的千軍萬馬。」
「.………….」
把春歸攬入懷中:「快睡,你太累了。」
春歸倒是真的有些乏了,枕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欲睡。宴溪看著懷中人,根本看不夠,於是又問她:「再敘敘舊吧?」
春歸困極了,嘟囔了一聲翻過身去,朦朧之中聽到宴溪說一句:「這樣也極好。」
過了半晌,帷幔之中傳來一聲嬌喝:「怎麼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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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為剛進西涼,就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瞎子朝邊境趕,看了看畫像,不是薛仁是誰?連忙不動聲色跟著他,竟見他一路向無鹽鎮方向急匆匆的走。在確認沒有尾巴後上前問他:「薛郎中?」
薛仁停下了腳步,偏著頭等他繼續說話。
「我從無鹽鎮來,無鹽鎮遭災了,穆將軍派我來請薛神醫。但穆將軍說,而今的無鹽鎮,遭了很大的災,神醫若是不去,穆將軍不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