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多了。而今可以下地走路了,到了上元節之時,恐怕無大礙了。他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你,知道你還活著,他哭了。」
「他…」清遠頓了頓,眼底湧出了淚:「你們是如何救的他?」
「偷梁換柱,做的滴水不露。你父皇的心思我們眼下都猜不透,按理說他是明君,不該做這樣的事,但他做了,多少讓人意外。」
「不提我父皇了罷?」清遠制止宴溪,而後指指春歸:「她來了,你能護著?你的婚事不是你自己的事這你可知曉?我父皇就算不把我嫁與你,還有其他的公主。」
宴溪回身看了看正在看熱鬧的春歸,笑了笑:「而今京城無人不知春歸,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便是穆宴溪和他的小嬌妻。皇上不敢對春歸下手,他若是傷了春歸,我穆宴溪敢反。穆家三代忠良,皇上應是不會忍心逼我們造反。」
清遠聽他這樣說點點頭,而後朝春歸餵了聲:「喂!你的小鹿還活著嗎?」
春歸聽到她問小鹿,想起她當初嚇唬自己和小鹿,便不大想理她。眼睛在她身上轉了幾轉才慢悠悠點頭:「活的好著呢!這會兒公主離它遠了些,它十分自在。」
「那都時過境遷了,當時沒少欺負你,你別怪我。我問你,我那滿臉麻子你是如何種的?」清遠至今想不通自己究竟如何被種的麻子。
春歸壞笑了聲:「是蛇。」
清遠恍然大悟:「當時是感覺腿上針刺一般疼了下..沒想到是蛇。我嚇唬了你的路,你給我種了麻子,咱們兩清了。」
「那好吧!」春歸朝她笑了笑,而後走到她面前:「不許你欺負姜郎中,你這人慣會欺負人。」清遠聽她這樣說笑出了聲:「你真是..狗拿耗子…」
春歸笑了笑,轉身對宴溪說道:「咱們走罷?去看月小樓。」
宴溪點點頭,又轉身叮囑了清遠兩句,才拉著春歸的手出了門。明日便是年三十,街上格外熱鬧。春歸玩心起了,看什麼都想要。宴溪跟在她身旁,什麼東西她看了超過兩眼,他便立即買下來,轉眼小廝的手上就裝滿了東西。二人足足耗了兩個多時辰才到客棧,推門進去,看到客棧空無一人。春歸登時慌了,轉身跑下去,抓住一個小二問:「我問你,住在樓上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