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痛罵張婉瑜,奈何張不開嘴,想把噴血的野狼扔到一旁,又怕那傢伙沒死透再次傷人,便這樣舉著,閉嘴閉眼,任憑狼血流在臉上,心中暗罵張婉瑜是個蠢蛋。
張婉瑜揪住狼脖子,將那頭因為失血昏迷的凶獸甩開,俯身去扶那男子,關切地問:「你沒事兒吧?」
宋康健借勢起身,捏著袖子抹乾臉上血跡,瞪了張婉瑜一眼,甩開她的手,嫌棄道:「讓開。」
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另張婉瑜氣惱,便道:「我方才可是救你一命,你不感恩也就罷了,態度怎還這麼差。」
「呵,救我?」宋康健被她氣笑了,提醒道:「我若是不出現,張三小姐恐怕凶多吉少了吧?還能活過來解救宋某?」
張婉瑜:「……」
此番奚落,宋康健並不滿意,繼續嘲諷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等事,張三小姐最是在行,可別把山中獅子老虎當山下村民,你以為林間野獸是那麼好欺負的麼?」
一言一語無不是罵張婉瑜無能,只知道欺負男人,面對野獸卻不堪一擊。
張婉瑜還嘴道:「不好欺負你不是也來了麼,怎麼你欺得,我欺不得?」
宋康健:「......」
廢物的想法果然與常人不同。
張婉瑜又道:「你放箭替我解圍,我揮刀替你解圍,咱倆也算扯平了,互不相欠。」
宋康健:「......」
下次我若是在救你,我一輩子嫁不出去。
宋康健整理好衣衫,走到死狼身邊扛起來便走。
「餵。」張婉瑜急忙跟上,邊走邊道:「這可是我們合力擊殺的,你可不能獨吞啊。」
「……」宋康健睨了張婉瑜一眼,聲音冰冷如霜,「你在廢話試試?」
張婉瑜囂張跋扈村里人皆知,誰若惹她不快,她與你糾纏不休,攪得你家宅不寧。家中沒有男孩的還好,有男孩的人家若是招惹了她,她便四處造謠,毀壞人家男孩名聲,直到人家男孩嫁不出去為止。
往事歷歷在目,宋康健不想給張婉瑜好臉色,以免她蹬鼻子上臉,就用了蠻橫語氣,打算以橫治橫。
伴隨話音而至的還有那身殺伐之氣,嚇得張婉瑜後退半步,聲音低沉幾分,服軟道:「這狼您拿走,全當感謝您的救命之恩了。」
宋康健冷哼一聲,走了。
張婉瑜望著宋康健的背影嘀咕道:「夜叉,絕對是夜叉。」
誰知這話落在還未走遠的宋康健耳中,男人倏然回頭,問道:「你說誰呢?」那聲音好似幕了霜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兩人相隔甚遠,她說話聲音又小,怎就落入這男人耳中了?難道他有啥異於常人的能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