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帆:“要不要我陪你?”
鄭穎鎮定自若地抬出了天氣給予他拒絕:“今天特別冷,你還是別出門了,我很快就回來!”
她不能讓他陪著。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她不想讓他知道她要去噴成大花了。
至於等下的會面,她保證只在大cao場上和成大花談事qíng,絕不給花叔叔機會鑽小樹林。她保證自己立場堅定堅qiáng果敢,一定不妥協於花叔叔的各種yín|威。
就算成大花瘋了真的動手硬拉什麼的,好歹鄭耀祖那小犢子也不是吃素的,到時他們姐弟聯個手,不說打贏吧,自保起碼還是可以的。畢竟鄭老二發起瘋來也夠人喝一壺的。
她心裡有底,笑容就不心虛,回答的音調里也沒露怯。
沈一帆看了她一會,抬手摸摸她的頭,又轉去摸摸她的臉。
“那麼,早去早回。”
鄭穎驚異於沈一帆指尖微涼的溫度。
他抱著電熱寶,手居然還是涼的。
她心底發酸,大力點頭:“好!”
一定會早點回來的。現在沒什麼事比陪你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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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穎打車到了目的地。
一路暢通沒堵車,導致她到的時間有點早。於是她給鄭耀祖發信息,問他人在哪裡。
鄭耀祖的回信差點沒把鄭穎膈應死。
“在大禮堂聽成功人士開講座呢,正聽得來勁,屎我都沒顧上拉,你別給我搗亂!”
鄭穎很想微信表qíng里的滴血菜刀發到對方手機上時能變成3d實物。
她發了兩把菜刀過去解恨,但鄭耀祖居然沒理她。
這就很奇怪了,鄭耀祖對她從來抬槓都下死手,一句槓都不帶讓的。
講座就那麼好聽?
鄭穎有點好奇地走進了大禮堂。
結果迎面撞進眼睛裡來的景象,讓她有點目瞪口呆。
偌大的禮堂,不但座無虛席,連過道都站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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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穎看向禮堂正前方。上面那個臭白唬得歡的人果然是成墨陽。他坐在那看上去居然人模人樣的,和在她面前所展現出來的誓死qiáng撩倒不大像是同一個人了。
所以這個人是有多虛偽啊,騙了整整一禮堂的人。
估摸著成墨陽在起調門說結束語了,鄭穎悄悄出了禮堂。
她先趕去了事先約好的大cao場。
等了一會,她看到有洶湧人cháo從禮堂方向流淌出來。
人cháo漸漸gān涸後,鄭穎看到成墨陽徐徐走了過來。
有學生發現了他,連忙跑過去圍住他要簽名。起初他還連走連簽,走了一段簽了幾撥人後,一抬頭,他看到鄭穎等在大cao場上。他立刻委婉地拒絕了一群捧著紙筆索簽的赤子之心們,他朝著她大步走來。
在那些學生們綿綿追隨的熱烈注視下,鄭穎現在倒有點後悔沒把見面地點選在小樹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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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墨陽站到鄭穎面前,一副笑吟吟的樣子,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她看。
看了一會,他斂了笑,眼底深沉著,又開始發散出興致盎然的訊號。
“又漂亮了。”他幽幽的講了句開場白。
鄭穎真恨自己出門前沒把防霧霾口罩戴出來。她應該把自己擋得嚴嚴實實的,就不該給他成大花臉!
她耐著xing子讓自己別翻白眼:“請問成老闆,這次找我來,您有何貴gān。”
成墨陽眯眯眼,沖她挑眉,幽幽地說:“想得慌,找個理由bī你出來,我好好看看。”
鄭穎差點跪下喊成叔叔你放過我吧我還是個孩子!
她決定不làng費口舌,開門見山先來一噴:“成老闆,鑑於我們真的沒啥jiāoqíng,我有話就直說了,我們拿不到發行許可,是你的關照吧?剛剛看你在禮堂做講座,也是挺儀表堂堂的,可怎麼一到現實生活里,你的招數卻還是脫離不了下三流的老套路呢?發帖子,造謠言,帶節奏,使壞,這些你不膩歪我都膩歪了。”
成墨陽沉聲一笑:“誰叫我求而不得呢,怎麼還顧得上光明正大。”隨著這句話,他看著鄭穎的目光越發深沉專注。
鄭穎覺得自己要瘋了,她想不通怎麼會有人能把不要臉展示得這麼天經地義。
她有點激動:“我不信你能在法制社會始終一手遮天!你現在能這麼逗著我解悶,不過是因為我現在還沒成什麼氣候,我貼著地,只能任你踩。可是你等著,等我厲害得上了天,你就再也壓迫不了我!到時候我讓你時時刻刻都得仰望我!”鄭穎嘎嘣脆地說了這一席話。
成墨陽默不作聲地看著她,由著她說完。然後他撇嘴一笑,沉聲開了口:“我上次問過你了,我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對你,不是逗著解悶,而是認真的呢?”
鄭穎嗤的一聲:“我該為此驕傲或者感恩戴德嗎?”
成墨陽雙眼微眯地看著她,沉默半晌。然後他幽幽地開了口:“帖子的事,並不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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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穎腦子裡飛快轉著。排除成墨陽,這個世界上最恨不得黑死她的人有兩個,董如如和陳晴。
沒有了成墨陽做依傍,董如如沒有那麼大勢力,另外她的發聲一直是“閨蜜”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