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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承半真半假的笑:“你是我的下屬,連我都未曾侍候過,憑什麼來侍候這個傢伙?”

“侯爺,我又不是你的侍女,你未免管的太寬了罷。”

“那我要是殺了他呢?”

慕陽微微一笑,不辨喜怒:“侯爺,經年不見,你越發幼稚了。你知道他是誰麼,別給我惹麻煩。”

邁前一步,停在慕陽身前,季昀承笑:“我當然知道他是誰,我前任未婚妻的心上人嘛,我當真看不出他有什麼好的……不過,幼稚麼……”飛快出手扣住慕陽的下頜,低垂頭,作勢要吻。

一側的髮絲堪堪垂下,就見一柄寒光熠熠的匕首擋在季昀承的面前,鋒銳閃耀奪目,刀鋒極穩,帶著濃烈威bī之意。

季昀承輕笑一聲,鬆開了鉗制住慕陽的手。

慕陽反手收刀回鞘,帶下了季昀承幾根烏黑髮絲,語氣尋常道:“你怎麼來了?”

“自然是來看我文采非凡樣貌俊秀傾倒帝都的狀元郎。”

“別開玩笑了。”

“好吧,我是來參加祭祀大典,很快你會看到所有的藩王都齊聚帝都。”

兀自尋了個位置坐下,季昀承單手撐下頜,面容依舊俊美bī人,細長的淺灰色眼瞳里倒映著窗外的斑駁星光,眉梢上挑是不懷好意的邪氣,卻又帶了幾分深不可測的味道。

年底就是季昀承的冠禮,但從一年前,慕陽就已經改口叫他侯爺了。

季昀承的母妃一年前重病不治身亡,他的父侯jīng神不振兩月後也跟著去世,在繁瑣的儀式後,父母皆亡的季昀承正式繼承了他父親的侯位,成了名正言順的南安侯爺。

也是從那時起,慕陽再看不清季昀承這個人。

見慕陽不答,季昀承又道:“那個杜昱你是從哪找的?”

慕陽簡單道:“撿來的。”

一怔,季昀承大笑:“那你倒當真撿了個寶,李管家一聽見杜昱的名字就皺眉,他的經商能力百年難尋……不過,我原本以為你指的權力就是這個,沒想到……”

“士農工商,商人做得再好也只是下乘。”頓了頓,“反正我也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侯爺,你且在祭祀大典上拭目以待罷。”

季昀承剛想說話,忽然房間裡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起初仿佛還壓抑著,但愈咳愈烈,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一般。

慕陽臉色一變,重生後她一次也沒見過蕭騰發病,幾乎都忘了蕭騰的身體並不好。

當下,丟下季昀承,邁步進了屋。

皎月當空,散發著冷寂的銀輝。

季昀承站在屋外,如練的銀白月光一條條jiāo錯在他的身上,光暈斑駁流轉。

他看著慕陽很快消失的背影,揚了揚唇角。

26二五章

祭祀大典是玄王朝兩年一度最大的盛世之一。

由玄王朝的祭司大人主持,共持續將近半月時間,在此期間玄王朝所有的臣民須得齋戒沐浴,真正的典禮儀式在位於皇宮正中的祭台舉行,只有少數品佚極高或者深受寵幸的朝臣可以隨皇室共瞻禮。

皇宮,御書房。

巨大的龍案上擺滿了由翰林院呈上來的文章,玄帝一張張翻過,眉頭蹙的越發厲害。

終於,他猛地揮袖將案台上的宣紙盡數掃落,尤覺不夠,又上前踩了兩腳。

內監見玄帝發怒,連忙誠惶誠恐跪了一地,為首的內侍太監頭子大著膽子問:“陛下,可是有何不滿?”

玄帝那張板著的清秀臉龐浮現出並不協調的冷笑:“祭祀大典迫在眉睫,翰林院就是用這個來敷衍朕的?去,是誰負責的,讓他給朕滾過來。”

祭祀大典的一切事宜蓋jiāo由禮部及工部完成,這原本不需要玄帝cao任何心,但有一點卻必須他仔細篩選,那就是——祭文。

很快負責祭文撰寫的大學士許謹就提著官袍一溜小跑而來。

“不知陛下喚臣來何事?”

玄帝指著地上的廢紙,問:“這就是你呈給朕的祭文?”

許謹見廢紙上清晰的靴印,咽了口唾沫,祭祀大典的祭文撰寫這項工作曾經一度是眾人哄搶的好差事,原因便在於若是寫的好了被選中在祭祀大典上吟頌,那便是一步登天的好事,如當今的內閣首輔趙文瀚趙大人便是如此。

只可惜,趙大人位高權重,早已不寫了,落到他手上就是個十成十的苦差事。

祭祀的文體不同於他們平日的詩詞歌賦,不僅是駢儷體更要求形式工整辭藻繁麗,這種用硃筆寫在青藤紙上的符籙又稱為青詞,沒有任何的實意,通篇只講究一點:華麗!

其難度之高,以至於傾整個翰林院之力竟然沒有寫出一篇合乎玄帝要求的。

許謹低垂著頭,額上直冒汗,卻不敢答話。

“許學士,堂堂大學士,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來,那還要你……”

“等等。”

玄帝不耐煩道,還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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