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昨天回老家了,一來無網,二來,一場接一場,從早到晚都是人,這就是多年不回家的結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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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領差使
武思慎驚訝的高挑著眉梢,在這座距邊關跑馬幾乎一口氣可到的小城裡,除了因逐利而膽大到不顧危險的商人,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京城來人,而且是清江侯府大衙內。武思慎不過呆了片刻就反應過來,轉身沖幾位同僚拱手笑道:“諸位請先回,這位俞大衙內與我家世jiāo,沒想到在這兒巧遇。”幾位同僚拱手和武思慎告別而去,俞志宏又驚又喜的看著武思慎,見他轉頭回來,急忙長揖到底謝道:“多謝將軍援手,不知將軍怎麼稱呼?府上是?”
“在下武思慎,和勇國公李府有舊,”武思慎的話稍稍有些含糊,不等俞志宏說話就緊接著反問道:“你剛才說先生病了?先生現在哪裡?你要去請哪位大夫?”
“是,先生病的重,發熱怕冷,著了風寒,現在客棧,客棧的掌柜說北城的史大夫最擅傷寒雜症,我想去請史大夫。”一提到先生,俞志宏臉上的驚喜全部褪成了焦急不安,武思慎點頭道:“史大夫確實最擅傷寒,”說著,轉頭看了眼已經退走的巡夜小隊,略一思忖道:“最近邊關不太平,北安府宵禁令極嚴,違反不得,我看這樣,你先回客棧,我去請史大夫,你住在哪個客棧?”
就在那邊,叫太平客棧。”俞志宏忙回身指了指答道,武思慎順著俞盛世的手指看了眼,北安城不大,太平客棧是北安城最好的客棧,他自然知道在吧兒,武思慎點了點頭,一邊翻身上馬一邊道:“你趕緊回去,史大夫家離這兒不遠,也就小半個時辰我就帶史大夫到太平客棧。”俞志宏長長舒了口氣,急忙答應一聲,抓著厚厚的láng皮斗蓬,一口氣跑回了太平客棧。
沒多大會兒,武思慎就帶著史大夫進了太平客棧,俞志宏正靠著二樓欄杆,伸長脖子往下張望,見武思慎進來,一路飛奔接下樓梯,將兩人迎上二樓客房。
武思慎見躺在chuáng上的老者面色赤紅、呼吸粗重,顧不得多寒喧,忙側身讓進史大夫,示意史大夫趕緊診治,史大夫不敢耽誤,撩起長袍側身坐到chuáng前椅子上,深吸長吐了兩口氣,調好氣息,兩根手指搭上了chuáng上躺著的老者的脈,細細診了兩盅茶的功夫,又湊過去仔細看了看老者的面色,翻開老者的眼皮看了一遍,這才透了口氣,神qíng放鬆下來,翹著留著長長指甲的小指,捋了捋鬍鬚,轉頭看著俞志宏問道:“先頭已經請過大夫了?是哪位大夫?已經吃過藥了?”
“藥是吃過一劑了,不過沒請過大夫,先生通歧huáng之術,剛進北安府就給自己開了張方子讓我抓藥煎服了,誰知道吃了藥不見好,身上反倒更熱不說,連神志也不清醒了,史大夫,先生沒事吧?”俞志宏忙取了先生自己開的藥方,一邊遞給史大夫,一邊焦急擔憂的不時看一眼躺在chuáng上、面色cháo紅的先生,眼巴巴的等史大夫發話,史大夫仔細看了方子,卻是仰頭看著武思慎笑道:“武爺安心,這位先生醫術不錯,方子正對症,這發熱正是在散鬱結的寒氣,發了熱無妨,熱發不出來才是大事呢,先小心照顧著就行,不必另行開方,照脈象看,明天五更前後這熱就能退了,若是過了五更還不退熱,武爺再打發去尋我就是。”
史大夫邊說邊站起來,武思慎謝了史大夫,將他送到客棧門口,吩咐一名侍衛將史大夫送回家。
武思慎和俞志宏轉回客房,武思慎站在chuáng角,審視著俞志宏和chuáng上病的面色cháo紅的先生,皺了皺眉頭問道:“先生既通歧huáng,怎麼不早醫治?”
“先生是出了洛縣那天傍晚病的,我們一大早出洛縣時,剛走出沒多遠,行李被人連偷帶搶拿走了幾件,偏巧藥都在被偷走的行李里,原本以為到了驛站能尋到藥,誰知道驛站里一點藥都沒有,又聽驛卒說,從驛站到北安府之間,除了北安驛,連戶人家也沒有,我們不敢耽誤,就連夜往北安驛趕,天亮沒多長時候就到了北安驛,北安驛也沒有藥,我們就沒停,再往北安府趕,總算趕在城門關前進來了,進城我先抓了藥再進的客棧,先生吃了藥,身上的熱不低反高,人也暈迷了,我不懂醫術,嚇壞了,這才犯夜出去尋大夫。”俞志宏仔細解釋道。
武思慎盯著俞志宏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表qíng,凝神聽俞志宏說完,臉上看不出什麼表qíng,轉頭看了眼暈睡的先生,心裡滿是疑惑卻沒多問,只沉聲吩咐道:“北安府不比京城,宵禁後不得外出,你先好好照顧先生,明天一早我打發人請史大夫再過來一趟,明天我有公務,後天再過來看望你和先生。”
俞志宏忙答應一聲,他也是一肚皮的疑惑,這會兒焦急略減,才發現這個他不認識的世jiāo煞氣重的讓他一個字不敢多問,武思慎拱了拱手,轉身出門而去,俞志宏呆了下,趕緊一路小跑跟著送出去,看著武思慎上了馬,在幾名侍從的護衛下縱馬走了,這才轉身進來,客棧掌柜忙堆滿笑容迎上來,比剛才客氣了不知道多少倍,一路陪俞盛世到樓上,關切的問了又問,揚聲叫了個夥計過來吩咐隨時聽俞志宏傳喚,又殷勤的加倍送了熱水、明炭等物過來,這才點頭哈腰的下了樓。俞志宏心下稍松,關了房門,拖了把椅子倒坐到先生chuáng前,雙手搭在椅背上,擔憂萬分的看著先生,先生高熱退前,他無論如何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