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唯唯聽說不太深,也不太長,就不怎麼放在心上:“姑娘我貌美如花,哪裡會懼怕這小小的一道傷。”
二人說著笑著,半道遇著呂純。
呂純還是打扮得光鮮亮麗,走到哪裡也還是前呼後擁,態度仍然非常傲慢,但鍾唯唯一眼就看透了她眼裡的疲憊。
呂純攔住鍾唯唯:“聽說太后娘娘宣召鍾彤史,本來想去討杯茶喝,沒想到遲來一步,你竟然已經出來了。”
聽這意思,呂純竟然還想幫她一把?
鍾唯唯想起呂純前幾次幫著她給重華通風報信的事,再想起呂純上次在梵周使者一事上的表現。
絕不認為呂純是真心想幫她,不過是想要渾水摸魚,討點好處,擺脫目前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而已。
而她並不想幫助呂純,至少此刻不想幫,重華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拿捏呂氏,她怎能壞他的事?
鍾唯唯得意洋洋:“那是,下官雖不敢和賢妃娘娘相提並論,卻也有幾分自保的小聰明。”
呂純眼裡閃過一絲yīn霾,道:“上次的事我並不知qíng。發現不對,我就立刻站出來準備迎戰了,是陛下不許我上場。”
鍾唯唯小人得志:“哦~真是遺憾,不然現在揚名立萬的就該是賢妃娘娘了,哪裡還有下官什麼事。”
呂純咬咬牙,轉身離開。
☆、185.第185章 又見毒藥(2)
鍾唯唯鬥志昂揚,一路衣帶生風,差不多是橫著走回清心殿。
錢姑姑已經聽說了她的光榮事跡,和她開玩笑:“你挺威風的啊,不韜光養晦啦?”
鍾唯唯笑:“哪有,我一直都很謹守本分。太后娘娘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百依百順,規規矩矩。
就算對著賢妃娘娘,也都是說自己不如她聰慧。”
錢姑姑抿著嘴笑:“你們現在多好,不要再莫名其妙生閒氣了。”
見著鍾唯唯臉上的傷痕,知道是韋太后gān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親自取清水給她清洗,讓人拿藥膏來,叮囑她和小棠:“這幾天都不要著水,別吃醬料,等到落了痂,養十天半月就好了。”
清水濕了傷口,鍾唯唯疼得“嘶”的一聲:“姑姑手輕點兒,疼死我了!”
錢姑姑道:“那也得清洗gān淨啊,留疤怎麼辦。”
手下一點沒留qíng,按著鍾唯唯洗了三遍,這才用玉簪挑了藥膏給她塗上:“不疼了吧?”
藥膏是特製的玉容膏,塗上去就涼幽幽的,鍾唯唯點頭:“不疼了。”
又又跑過來,踮著腳撮起嘴:“唯姨,我幫你chuīchuī就不疼了。”
chuī好了氣就挨著鍾唯唯坐著,哪兒也不去,看見鍾唯唯伸手要端水杯,他立刻就給她捧過來,還勸她多吃一點白玉核桃糕。
陪了鍾唯唯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困得受不了,才先去睡了。
重華又是忙到夜深才回來,見鍾唯唯坐在燈下看著書等他,先就帶了幾分笑意:“何必等我,你也累了一天。”
鍾唯唯搖頭:“再怎麼也沒有陛下累。”
幫著重華把外衣脫了,遞一碗熱湯過去:“暖暖身子。”
重華伸手撫上她的臉,沉聲道:“你受委屈了。”
鍾唯唯並不在意:“不過破了塊皮而已。我只是覺得奇怪,她自來都是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必要見血。
今天找我去鬧這一場,什麼好都沒得著,更像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胡攪蠻纏,不是她的作風。”
的確不是韋太后的作風。
韋太后生xingqiáng悍,每做任何一件事都有很qiáng的目的xing。
誰若是得罪了她絕不善罷甘休,這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確很反常。
就憑她對鍾唯唯的恨意,絕不是把鍾唯唯的臉掐破就能算了的。
重華思索一回,不得其解。
因為生怕鍾唯唯憂慮,便笑道:“她都把你的臉掐出血了,難道不是出手見血麼?別想了,下次能不去就別去,左右沒人敢來清心殿裡抓人。”
“說明我的肌膚chuī彈得破。”
鍾唯唯不要臉的自誇一番,和他分析最近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