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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到宗祠外頭,方小聲道:“丹娘,我和你提個醒,今日老夫人要賞個人給你們。我是勸過了,勸不住。她年紀大了,行事未免有些意氣,你們稍後可別和她計較,和氣第一。”

賞個人?賞個什麼人?牡丹與蔣長揚對視一眼,約莫都有點數。牡丹看不慣杜夫人那兩面三刀的樣子,便故意問杜夫人:“請問夫人,老夫人要賞什麼人給我們?我們怎會和她計較生氣呢?”

杜夫人一愣,她沒曾想牡丹會這樣明白地問出來,這和她們平日裡說話只是點到為止的習慣大不相同。要叫她清楚明白的告訴牡丹和蔣長揚給的是個什麼人,她怎麼知道蔣重最後和老夫人到底是怎麼打算的?當下便不肯細說,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你們稍後就知道了。”

不多時,人到齊了,蔣重和蔣長揚父子二人都是裝著沒見到彼此,板著一張臉各行其是,廟見很順利地過去。至此,婚禮算是完全完成,牡丹這才算是宗族正式承認的蔣家婦。

從宗祠出來,蔣重板著臉道:“你祖母等著你們。今天在這裡吃午飯,見見家裡其他人。”言畢轉身就往前走。

蔣長揚正想和牡丹說稍後什麼都不要管,萬事都有他。卻見牡丹對著他調皮地挑了挑眉,半點鬱悶的意思都沒有,遂微微一笑,心qíng也好了起來。

老夫人冷冷地看著面前的蔣長揚和牡丹,美人如玉,果然是名不虛傳的,但她看著牡丹怎麼都不順眼。若是依著她的xing子,半句話都不想和牡丹說,只是有事要辦,也不能遂意了。便板著臉道:“這樁親事我原本是不滿意的。但你既然已奉聖命嫁了進來,便是我蔣家婦,我也不會薄待你。只是有一條,你日後打jiāo道的都是貴人,可不是尋常商賈平頭百姓,我看你禮儀有些生疏,怕是不小心就會丟臉。我身邊有個丫頭,是從小就在我面前長大的,禮儀諳熟,進退得當,對京中這些貴人也是極熟悉的。你帶在身邊最好,有個什麼的,正好提醒你一下。”

這話說得實在是欺人太甚,牡丹原本說過不為這家人的任何事qíng生氣的。可此時聽了這老虔婆的話,也由不得她不生氣,特別是看到紅兒被裝扮一新地推出來,她實在是怒火中燒,瞬間便已有了對策。她正想開口,蔣長揚已然將手裡的茶杯“呯”地一下砸在地上,“嚯”地一下站起身來,黑著臉一腳踢翻了凳子,似是要殺人一般。

老夫人驟然嚇白了臉,捂著胸口指著蔣長揚只是喘粗氣。

第二百一十七章涮馬桶的

周圍亂成一團,杜夫人最先反應過來,立即就撲上去給老夫人抹胸捶背,老夫人一把推開她,尖叫道:“我還死不了!”隨即指著蔣長揚罵道:“你這個孽障想怎樣?打我?你來!怕的就是你沒生夠膽子!”又捶著坐榻哭罵蔣重:“你這個國公爺當得真好!養個兒子就是專用來打殺祖母的。這是誰家的道理?這是天理不容!你管不了,好,給我準備衣裳,我要進宮去見聖上,問問他能不能管?”

她說要進宮去見皇帝,那是騙人的,她不過是要bī著蔣重教訓蔣長揚一番,好叫人曉得,誰才是這家裡說一不二的老大。

蔣重卻yīn沉著臉不說話。從前日拜堂風波之後,他總是不期然地想起王夫人剛回來那日和他說的話,後悔他是蔣長揚的親爹,巴不得他把蔣長揚趕出去才好。蔣長揚這態度,其實也就是明擺著不把他放在眼裡。他猜假如不是因為想要牡丹名正言順,蔣長揚一定不會回來這一趟。

老夫人說話的確不好聽,但她說的卻是事實,並且也聽了他的勸,沒提牡丹不能生孩子的事qíng,也沒說是屋裡人,只不過是說給個丫頭,值得生這麼大的氣麼?現在看來,蔣長揚這氣其實衝著他來的才對。事到如今這個兒子的心算是不會回來了,那麼,他該怎麼辦?放棄太難,不放棄也難。

杜夫人見蔣重不說話,不動彈,拿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想法,便上前去勸老夫人:“母親息怒,家醜不可外揚,大郎不過是脾氣不好而已。鬧到宮裡頭去又有什麼好?不過叫人家看我們的笑話罷了。”

蔣長義則去勸蔣長揚:“祖母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大哥你有話好好說,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qíng。”又壓低了聲音,關切地道:“鬧到最後還不是嫂嫂受累。”

蔣雲清也去勸牡丹:“嫂嫂,鬧到聖上面前不是耍處。快勸勸大哥,到底是一家人,讓他給祖母賠個禮就過去了。”

牡丹也沒有想到蔣長揚會突然發作,雖然驚異,卻也知道他是個穩妥的xing子,不會盲目衝動。便以目示意,問他到底想gān什麼。

蔣長揚給她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將蔣長義推開,往前走了幾步,正要開口說話,蔣重已然鐵青著臉沉聲道:“得罪你們母子的人是我,你有氣衝著我來。你祖母年紀大了,經不得驚嚇。你若還當自己是蔣家的子孫,就不該不尊敬你的祖母,若是覺得蔣家留不住你,你就去和聖上說,你不做我蔣重的兒子,省得委屈了你。”他猜給蔣長揚十個膽子,蔣長揚也不敢去對皇帝說這話。畢竟皇帝也是講孝道的,不忠不孝之人,能有什麼大出息?

他這話說得已經是很重了,一家子都屏聲靜氣,聽蔣長揚怎麼回答。特別是杜夫人,緊緊攥緊了帕子,就巴不得蔣長揚真的一口氣憋不住,徹底與蔣重決裂才好。可她又想,蔣長揚這樣的人,怎會真去見皇帝說這個話?蔣重這話也不過是嚇唬蔣長揚的而已,其實是威bī恐嚇,到底還是捨不得這個兒子。

蔣長揚瞥了蔣重一眼,淡淡地道:“我只是砸了個杯子,踢翻一個凳子,什麼都沒說,一家子就像是出了人命一樣,又哭又鬧,要死要活的,先是說我不敬祖母,然後又說我不敬父親宗族,又要進宮面聖,又要我認罪,都不饒我。”他冷笑了一聲,“那麼,有人當著我的面侮rǔ我的新婚妻子,說她不如一個賤婢!需要賤婢來教導,那我算什麼?這禮法可不是我定的,誰家的賤婢可以爬到主子頭上去?我今日可真是開了眼界!上樑不正下樑歪,我扔個杯子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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