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什麼?”謝滿棠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不由愉悅地笑了起來,笑聲振動胸腔,連帶著靠在他胸前的安怡也跟著受了感染,安怡不由也咧開了唇角:“我有什麼好怕的。”頓了頓,ròu麻地來了一句:“有你在我身後,我什麼都不怕。”
“喲!我沒聽錯吧?”謝滿棠誇張地嘆了一聲,隨即給了安怡一個更加有力的擁抱,抱得安怡差點沒窒息了。安怡用力推他兩下,大聲道:“gān嘛呢,就算是我很少誇你,也用不著這麼激動。”
謝滿棠笑笑,長臂探過安怡的身側,將窗戶緊緊關上,再將她拉得轉了個圈,回身與他面對著面。他的眼睛太過明亮,眼神太過熱qíng,安怡不知怎地就紅了臉,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聲音也小得可憐:“你想做什麼?”
“我想問你,有人欺負了我,害得我很慘,你想不想替我出氣?”謝滿棠將手勾起安怡的下巴,牢牢盯住她的眼睛不許她看向別處:“看著我說話。”
“想啊。”安怡心想,姓謝的妖怪一直都很知道利用美色誘騙人,這會兒又把他最好看最迷人的模樣端出來了,為的就是想誘騙她。
“那麼,你記好了,我和你的心qíng是一樣的。”謝滿棠突然收了那種妖孽之色,神qíng端肅地在安怡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聲道:“分明只有我一個人才可以欺負你。”
“你說什麼?”安怡才剛滿滿都是感動,瞬間便又氣憤了,“你想怎麼欺負我?”
謝滿棠滿足地笑了起來,輕輕捧住她的臉頰,親昵地用額頭去擦她的額頭,又在她的臉上重重地親了兩口,低聲道:“我想這樣欺負你。可以麼?”
安怡仰頭看著他美好的面容,突然間淚意上涌,不假思索地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足尖主動親上他的唇:“我也想這樣欺負你,可以麼?”
後半句話沒能說完,就被謝滿棠反被動為主動,霸道地反擊回去,安怡被他緊緊扣住後腦,整個人癱軟無力,只能被動地微張著唇瓣,閉了眼睛任由他qiáng搶掠奪。安怡所有的感官里全都是謝滿棠,有他的溫熱芬芳,有他的甘香回甜,有他的qiáng橫霸道,有他的急切和笨拙,她能感覺到,他好像是想把她一口吞下去,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吃。
安怡拿出十二分的熱qíng和耐心細緻地回應著他,卻沒想到謝滿棠突然用力把她推開了。安怡怔怔看著他,有些失落地想,難道他不喜歡?前幾次都是他主動的多,她覺得他很喜歡,甚至於是樂此不疲,這次她主動了,他反而不喜歡了?
謝滿棠半垂著頭急促的喘著粗氣,清俊的臉上浮上一層不正常的酡紅,牙關緊緊咬著,雙手握成拳頭。看上去很是隱忍而痛苦,安怡突然明白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千萬朵五色斑斕的鮮花頓時在她心間齊齊開放,她含著笑,低下頭去看謝滿棠的臉,假意擔憂地道:“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謝滿棠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即又尷尬而滿足地笑了起來,一臉壞笑地道:“你確定你真的要幫我看?”
“……”安怡算是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本來已經想認輸了,對上謝某人壞得不能再壞的眼神,便硬著頭皮道:“只要你敢。”
“你想幫我看,我求之不得……”謝滿棠拉住安怡的手,要往他身上湊,安怡嚇得輕叫一聲,拼命往後縮手,她怎麼忘了她面前的這個人是最不要臉的?
謝滿棠卻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左胸上,隔著衣料,她能感受到生命的力量和溫暖從那顆跳動的心臟一直傳到她的掌心裡,再順著她的血脈一直流到她的心裡去。不知怎地,安怡突然間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兩滴晶瑩的眼淚滴落下來。
“噯,怎麼這麼不禁嚇?要不,你其實是失望?你也別急,我只是覺著發乎qíng止乎禮,對你才是真正的珍重。要是你急,我也不在意……”謝滿棠溫柔地替她拭淚,嘴裡的說的卻不是人話。仿佛他們之間隔著的那一層薄紗,在安怡主動吻向並回應他的那一刻,突然間變得清晰了。他們之間更緊密更親近。
“呸!早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謝滿棠指尖微微有些粗糙,可是擦在臉上就是比最上等最柔軟的絲綢要來得舒服,安怡破涕為笑,拉住他的手,一口咬在他的指尖上,狀似無意地輕輕舔了他的指尖一下。眼看著謝某人的眼神又開始迷離,人也再次湊上來之際,用力咬下去,再迅速鬆開,笑道:“剛才咱們說到哪裡來著?是說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吧?”
謝滿棠忿忿地瞪著她,不想搭理她。
安怡笑得像一隻幸福而滿足的小狐狸,抱著他的胳膊小聲道:“你來告訴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謝滿棠才剛硬起來的心就又軟了,有些粗魯地握住安怡的肩頭用力晃了兩下,威脅道:“下次再敢這樣,嚴懲不貸!”拉起安怡的手就往外走:“聽人描述又有什麼意思?讓我帶你親自去瞧,不是更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