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掛了電話他就派人看著了,別說人,蚊子也沒飛走一隻。
蕭語珩把手機攝像功能開啟,遞過去:“等會進去你負責錄。”
捉……jian?刺激!林經理的表qíng終於鬆動,瞬間變幻莫測,看向蕭語珩的目光從起初的同qíng轉為憤怒,心想:哪個有眼不識金湘玉的男人敢劈二小姐的腿,絕對要讓他光著屁股見人。出於安全考慮,他問了句:“需要叫上保安部的人嗎?”
蕭語珩說了句“不用”便向電梯而去。
林經理快步跟上,按下12樓。
蕭語珩在1211房門外站定。片刻,她居然開始敲門。三下,一下重過一下。等確認裡面的人應該聽見了,她才用房卡打開了門。快步來到套房裡間,看向chuáng上來不及整理的蘇溢和他身下妖嬈的女人,冷笑:“我應該說什麼?還是你需要先解釋下自己,我再下定論?”
與此同時,林經理已經舉起了手機。面對眼前如此香艷的一幕,他的手有些抖,不過還是聰明地把鏡頭拉近,360度無死角地錄。
女人的驚叫聲中,蘇溢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跳下chuáng裹浴巾:“蕭語珩你gān什麼?”
蕭語珩忽然上前,照著他的臉甩手就是一耳光:“gān、什、麼?教訓你!天還沒黑呢,蘇溢你可真是急不可捺。”
蘇溢何曾栽過這樣的跟頭?此時被打得偏過臉去,頓時就惱了,抬手就要向蕭語珩打回來。
機警的林經理一個閃身擋在蕭語珩身前,穩穩扣住握住他手腕,沉聲警告:“先生,奉勸你考慮清楚再動手。”
“奉勸?這是威脅!”蘇溢目光yīn冷地向林經理髮難:“隨意進出客人房間,這是哪家酒店的規矩?沒有合理解釋,我們法庭上見。”
法庭上見?我們蕭氏的律師團能嚇死你!亂搞男女關係還有臉吆喝?分分鐘砍死!林經理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看向蕭語珩,一副聽候老闆發落的神qíng。
回想一本雜誌對身為律師的蘇溢的報導:年輕有為,潔身自好……潔身自好?蕭語珩覺得諷刺。她以冰冷的聲音說:“我鄭重提醒你別把琳琳作為風qíng艷史的一筆。你要遊戲人生隨你,別招惹她。否則,你試試看會不會身敗名裂。蘇溢,我這才是威脅。”
“蕭語珩!”
蘇溢的咒罵聲中,蕭語珩轉身就走。經過1206房間時,房門開著,門口站著先前坐同一輛出租來的男子。男子此時換了衣服,應該是要準備出去用餐。
看樣子他是聽見了。不過,有什麼關係?
蕭語珩腳步一頓,隨即越過他。男子落後她兩步,也到了電梯口。
到達一樓,男子倒是很紳士,以手勢示意蕭語珩先行。
蕭語珩的視線無意中略過他抬起的右手,內腕有一處明顯的疤痕。像是,燙傷。
抬頭時男子已往餐廳方向去了,蕭語珩說:“那位先生剛剛幫我付了車錢。”
林經理微微一笑:“知道了,二小姐。”
“謝謝。”
林經理已經拿了頂樓不對外開放的套房門卡,蕭語珩卻還是決定回集團酒店住。畢竟那裡距離機場更近,方便明早回G市。林經理又挽留她用了晚餐再走,蕭語珩拒絕。林經理只好派車送她。蕭語珩臨走前jiāo代這件事別對外人提起,林經理應下。
樓意琳的訴苦電話是意料之中,但比蕭語珩預期的快。
蘇溢不是什麼痴qíng種子,在被蕭語珩抓了個現場後,自知無法與樓意琳繼續,原形畢露的他為了保全在司法界混出的一席之地,主動提出分手是必然的結果。
不知道他是不是拿世界通用的“xing格不合”這樣的萬能分手理由刺激了樓意琳,總之,她很氣憤。電話接通後,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蕭語珩,就連珠pào似地罵:“言qíng小說里的狗血劇qíng根本就是他的教科書,台詞都懶得改就直接拿來向我授課了。什麼在時間和距離的考驗面前他失敗了,裝什麼文藝!他就是,就是始亂終棄、背信棄義、信口雌huáng的一坨屎!”
蕭語珩聽得想笑,真想提醒她:屎還能當肥料,蘇溢是純垃圾。結果前一刻還罵得熱血沸騰的姑娘哇的一聲就哭了。
樓意琳的哭哭啼啼比大姨媽還讓蕭語珩頭疼。然而失戀的人最大,只能任由她發泄。蕭語珩閉上眼睛,左手舉著手機,右手搭在微有些燙的額頭上,靜靜地陪著她。
樓意琳哭夠了,拿啞得不像話的嗓音問:“你還活著麼?”
蕭語珩失笑:“健在。”
那邊有輕微的響動,應該是樓意琳拿毛巾擦臉,沒一會就聽她問:“東西你沒給他吧?”
“沒有。我扔樓下游泳池裡了。”
“啊?白金袖扣啊姐姐,你居然扔了?”
“那你是準備送給他當分手禮物嗎?”
“我可以送給下任啊。”
“看來你是沒事了,洗洗睡吧。”蕭語珩正準備掛電話,就聽向來不知愁滋味的樓意琳沉沉嘆了口氣,莫名其妙地感慨:“其實馮晉驍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