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崖跡若有所思。
景帝雖然不願聽到左賢王鍾qíng於楚凌裳這番話,但也能很好控制住自己的qíng緒,淡淡說了句,“夫人的話也不無道理,如今凌裳具體遇上何事我們不得而知,倒不如耐心等候時機,如此一來,事半功倍豈不是更好?”
青袖焦急地看著夜崖跡,他則想了想,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深施一禮,“夜崖跡遵從皇上安排。”
“師兄——”
“青袖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凌裳有事。”夜崖跡低聲嚴肅說了句。
青袖當然相信他的話,只好死死咬著嘴唇,含著淚用力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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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城為北方之都,城內雖不及中原熱鬧,但也繁華異常,小商小販叫賣起勁,北方的chūn天很短,但仍舊足以令百姓走出家門,置辦生活所需。
雜耍的引來了一片叫好聲,旁邊就有賣冰糖葫蘆的吆喝著,紅紅的山楂裹著透明的糖衣在陽光下閃耀著誘人的光澤,往往是引來小孩子們的最好武器。
城門大開,徑直便是單于所在的皇城。這皇城城牆高十仞有餘,周圍數里,內有三道城,城內有宮殿、鼓樓、鐘樓等建築,四周的城牆上還築了若gān座敵樓,近十公里之外便可遠遠見到皇城的雄偉輪廓。
不同於漢宮的雕梁畫柱jīng美絕倫,北方的建築少了一些花俏,卻足有最震撼人心的硬朗之氣,如果說漢宮是一副逶迤的畫卷,那麼北方的萬城便是一副丹青之作,只需墨水潑灑而出的丹青!
赫連御舜帶著一支騎兵從軍道入皇城,目的只為不打擾百姓日常,匈奴原本只是糙原生活,自從單于一統北方之後便能讓匈奴百姓過上繁盛生活,這也是匈奴人愛戴單于的重要原因。
業專站業言業言專。他命騎兵先行回到皇城軍隊,自己則載著楚凌裳轉離了方向,一路快馬加鞭朝著自己的府邸趕去,虎漠帶著盾蒙和烏可跟隨其後。
心中倒有些暗暗擔憂,王上回都第一時間應該趕往皇城才好,否則定會讓二王子有機可趁了。
汗血寶馬終於在一處規模宏大的府邸前停了下來,府邸朱紅色大門高如山脈,大門面闊三開,旁置石獅一對,府邸大門早已敞開,正門兩側,左側站有帶刀侍衛,右側則站滿家奴,見王上的汗血寶馬從遠而至紛紛一路跪下,齊聲高喊——
“恭迎王上回都,願王上萬福!”
歡呼之聲幾乎響徹整個天際,也順便驚醒了一直靠在赫連御舜懷中昏睡的楚凌裳。
她微微睜開雙眼,卻見到跪了滿地的侍衛家奴們頓時嚇了一跳,迷離的眸光瞬間清醒,警覺地看著眼前這座偌大宏偉的府邸,她,已經到了匈奴國了嗎?
天哪,她竟然會昏睡過去,而且還是在他的懷裡?
許是寬大的披風太過溫暖,溫暖到令她無力反抗,只是沒想到再睜眼時人已在北國。
赫連御舜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女人,見她昏睡過後的小臉微微染上點氣息後忍不住輕輕勾唇,看著跪了一地的下人們威嚴說了句,“都起來了吧。”
家奴和侍衛們紛紛站起身來,卻在看到馬背上披著王上披風的“男子”時頓時嚇了一跳,府邸主管則指著楚凌裳,結結巴巴地說道:“王上、這、這——您怎麼帶回來一個男子?他、他——”
許是太震驚了,所以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楚凌裳一愣,這才想去自己此時此刻的裝束來,被他們看成是男子也倒好,總不會多言什麼,哦不,等等——他們驚訝的眼神是不是在以為——
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赫連御舜,他們不會是以為她和他有——斷袖之癖吧?
章節目錄卷四115斷袖之癖(2)
赫連御舜與她投she過來的視線相對,許是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又見管家一副大呼小叫的樣子,蹙了蹙眉頭,高大身軀一個縱身下馬,虎漠、盾蒙和烏可也都跟著紛紛下了馬。
只有她一人高高騎在戰馬之上,一路來背後都有個溫熱的胸膛可以倚靠,突如其來地消失,只覺得冷空氣一個勁地鑽進寬大的披風之中,倏然寒到了心底。
府邸的下人們全都用震驚的眼神看著馬背上這位俊俏剔透的“男子”,雖然看上去那麼弱不禁風,臉色蒼白的模樣,但五官輪廓甚是迷人,如用美玉jīng雕細刻般,總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不同於匈奴男子粗獷樣貌和形體,這個“男子”更有一番獨樣味道。
見所有人一瞬不舜地盯著楚凌裳看,赫連御舜眸底的光亮微微一緊,暗光很快閃過後,朝著馬背上的女人一伸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