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此歌賦的前六句出自《詩經》,後四句為原創,其中“芙蓉花開,莫摘子葉。”是根據宋詩“摘取芙蓉花,莫摘芙蓉葉。”按照漢代歌賦習慣而改編。)
補上這幾句歌賦後,她輕輕放下毛筆,輕嘆一聲。想必這位深愛芙蓉花的女子早已不在了,花有百種,但大多數都開在chūn夏兩季,芙蓉不同,這種花不願與chūn花爭艷、與夏花比美,偏偏開於秋天,當滿目金huáng之時,芙蓉便如冰般明淨無瑕,似玉一樣潤澤生輝,怒放在天地之間,獨享日月之jīng華。
大多喜歡芙蓉的女子都是xingqíng淡雅之人,不願與其他女子爭寵奪勢,只願選擇在一處靜靜度過光華,希望有一天能夠引起心愛之人的注意,重新獲得真愛。
可天下男子又有幾個能做到從一而終?姬妾成群之時怕是早就將舊人忘之腦後。因此她在後面加上自己的想法,以表那份憐惜無奈之意。
襲過一縷晚風,將層層紗幔chuī得輕輕搖曳,她起身,重新轉過身看牆壁上的芙蓉畫,眉間泛起一絲疑慮來,她想不通,能將芙蓉花畫得楚楚動人的女子,怎麼會嘆息自己見不到芙蓉花呢?
門豪體總體體裁裁。這幅畫真的是那位女子所作?還是——另有他人?
難道——
心微微一顫,說不定這女子就是赫連御舜寵愛的人,她死後是他找人畫上的呢?
可能嗎?他可能是一個用qíng至深的男子嗎?
莫名的扯痛又在充塞著她,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他是左賢王,身邊的女子眾多,讓一個女人如此等待、如此黯然,最後到傷心yù絕,他絕對有這個本事。
深吸一口氣,稍稍舒緩了一下莫名的qíng緒,方才壓下心底的異樣。她竟然被這畫給吸引了,師父中毒的事qíng她要抓緊時間查清楚才行,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除了偶爾還有些身體發燙外已無大礙,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這座禁樓原來住著什麼人,而是要想辦法進入府邸的藥房,這麼一大宅子的人,總不能連個藥房都不備著吧?
師兄在書信中提到了毒藥的特xing,這會令她更方便查明。
正想著,耳畔有類似腳步的聲音傳來,心中一驚,剛要轉身去看,一雙結實的手臂便從身後將她摟住,緊接著她陷入一尊結實健碩的胸膛之中。
淡淡的麝香將她快速席捲,瞬間腦中靈光一閃,身後的胸膛太過溫暖和熟悉,這不就是反覆在她昏睡時感受到的胸膛嗎?
猛地回頭,卻還沒等看清來人時,櫻唇便被男人低頭吻住,炙熱的氣息從耳後襲來灑落在她臉頰之上,健碩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用男人獨有的高大偉岸來勾勒著女子的嬌小無助。
“唔——”楚凌裳不消猜也知道來者何人,揚手想要將他推開,素白的衣袖滑落至皓腕處,露出一截惹眼的冰肌玉膚來,凝脂般的纖纖玉手卻被身後男子順勢箍在一起,力道不大卻難以掙脫。
這種姿態讓她猶若一隻落了網的獵物似的,只能被迫仰著頭接受著獵人的為所yù為。
男人的呼吸有些加重,就在她準備用盡全力將他推開的時候,卻見他主動放開了她,然而下一刻將她整個人轉了過來,偉岸的身軀直接將她籠罩,將她緊緊壓在芙蓉花盛開的牆壁之上。
是他!
南華公主不是說他已經幾天沒有在府了嗎?
“你想gān什麼?”他太過深邃的眼眸灼傷了她,心跳開始莫名加速,全身的警覺也驟然提升。
燭光散發著微弱的光亮,卻足以將他眼眸那一閃而過的壞笑給照亮,琥珀色的瞳仁點燃的儘是比燭光還旺盛的火苗,沒有回答她的話,他只是突然傾身下來,xing感的溫唇結結實實再次席捲她的小嘴。
這一次他的力道多少帶著點蠻橫,大手鉗住她的下巴,bī迫她張嘴,靈巧的舌頭長驅直入,脅迫她的丁香小舌接納著他、迎合著他,男xing氣息充塞著她的檀口,他像是饑渴多日的人,眷戀狂野地舔弄著她口中每一寸甘甜,不讓她有半點逃脫的機會。
他的吻霸道而纏綿,如同他人一般,時而狂野得令她窒息,時而又溫柔到可以令她整個人在燃燒,滾燙的氣息噴灑下來,她不懂,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在這裡究竟想要做什麼。
章節目錄卷四121xingqíng反覆的男子(2)
因為他的反覆無常,因為他xingqíng的難以捉摸,楚凌裳才會產生深深的牴觸。如果他將她侍衛戰犯,那麼他對她的殘忍也好,冷鶩也罷都足可以完美解釋她與他的關係,她倒qíng願他一直殘忍冷酷下去,可他現在算什麼?就算戰犯也要有戰犯的自尊,他是已經想要隨意踐踏她的自尊了嗎?
劍-康顧康康九九。一臉警覺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雙手撐在她的兩側,英氣的劍眉,明朗的星眸,高挺的鼻翼,xing感微抿的薄唇,深邃的眼眸幽深犀利,剛毅而稜角分明的英俊臉頰,低低灑落在她呼吸之間混著屬於他的男xing氣息,低著頭凝著她,整個人顯得狂亂不羈。
她不得不承認,他的確長了一副太過搶眼的皮囊,這樣一個男子離近,就算什麼都不用做也會令女子忍不住心漏跳幾下。
只可惜,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鬼魅,英俊的外形是他顯得更加殘忍的致命武器,這座禁樓的女子說不準當時也是被他的外形所惑,由此才會鬱鬱而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