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御舜卻抬手箍住了她的小臉,粗糲的手指輕抵她飽滿的唇瓣之上,低聲說道:“凌裳,你是不是,已經離不開我了?”
心口再次撞痛了一下,壓得她的呼吸更為gān澀,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唇瓣顫抖著,卻遲遲不敢回答他的話。
“凌裳……”他輕喚,每個字都凝滿讓人心顫的深qíng。修長的指撫過細緻小臉,低下臉頰,細碎的吻落在白皙脖頸上,引起她一陣輕顫。“告訴我,說你已經離不開我了。”
“不……我沒有。”她嚇得矢口否認,雖說心早有所屬,但這般赤luǒ的宣告她怎麼可能說出口?
赫連御舜愣了下,隨即盈盈笑開,笑容像一朵絕美透明的白花在冬夜飛雪中悄然綻放:“不許胡鬧,對我說實話。”
話落他晶亮剔透的chūn水瞳眸中極快的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流光,讓人都來不及捕捉。
楚凌裳有些失神地看著他的臉頰,恍若幻境之象,不可觸摸。
“我……”
他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她。
良久後——
“大婚是一輩子的事,你應該清楚南華公主不過是為了給我們解圍才——”
“我已經離不開你了。”赫連御舜沒理會她的左顧右盼,直視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落下。
楚凌裳徹底失去言語,心頭泛起狂喜,眼眸也不再平靜,漸漸騰起一層悸動的水霧。
“所以三天後的大婚,勢在必行。”他不再qiáng迫她,卻極度堅定地說了這句話來。
楚凌裳的心砰砰狂跳,凝著他的眼,熟悉的疼痛之感又在心底深處炸開,他的目光和言語如此大膽,卻足以道出她心中所想。
離不開的,何止是他呢?
章節目錄卷五207府邸驚心
右谷蠡王伊柯的府邸位於城東頭,坐北朝南,陽光普照時也倍是光彩熠熠。
府中主殿的氣氛倒與外面有些不符。
於單坐在主座,伊柯命下人備好茶點後坐在了另一側。
半晌後,一個身材偉岸的男子走了進來,看打扮無法判定他是匈奴人還是中原人,目光炯炯有神,身高和身形都像極了一個人。
“二王子,怎樣?像不像?”伊柯笑著問道。
於單拿著茶杯的手停住了,吃驚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後才驚愕點頭,“像極了,如果在黑夜裡遮住了臉,光看身高和身形的確很像赫連御舜。”
伊柯哈哈一笑,“那是當然,他可是我費心找來的人選,昨夜我就是命他潛入了藏書閣。”
於單點頭,隨即又面露不解,“你為何要刺殺單于?”
男子聞言後單膝跪地,“回二王子的話,當時小的只想盜取兵書,沒曾想到單于會外出散步,當時qíng況危急,小的只好刺傷單于脫身,小的沒想要刺殺單于。”
右谷蠡王聞言後看向了於單,“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聽他說到的,其實這樣也好,我就不相信單于昨晚沒看清刺客的身形,說不定他早已經懷疑赫連御舜了。”
“懷疑?哼,那個老傢伙一心偏袒赫連御舜,今日在大殿上,你見他有半點懷疑了嗎?”於單一想到大殿發生的事qíng就氣的牙根痒痒,沒想到後來又跑出個南華公主替他們解圍,該死。
“不,我的想法跟你正相反。”伊柯搖搖頭,分析道:“二王子可以想想看,如果單于真的沒有懷疑赫連御舜的話,依照他的xing子肯定不能讓我們搜查王府,既然下了這道命令,就說明單于已經對赫連御舜產生質疑,你也看到這個的身形,單于又不是七老八十,就算在夜裡還有百盞宮燈亮著呢,他怎麼可能看不清刺客身形?今日無非是想借著我們的手來查明這件事而已。”
於單蹙了蹙眉頭,“為何我看不出?”
“二王子啊,赫連御舜現如今位高權重,朝廷大半的人都是他的親信和故jiāo,可以說是權傾朝野,依照單于對他的寵愛,早就應該立下太子之位才對,為何又一直拖著不肯立太子呢?這其中的原因二王子還想不到嗎?”伊柯笑著點了句。
仿似一語點醒夢中人似的,於單恍然大悟,也頓時明白了單于的擔憂,臉色大亮,“如此說來,我還是有很大希望坐上太子之位?”
“何止是太子之位?”伊柯笑的更是深沉,“只要今日能夠在左賢王的府邸中搜出兵書,那麼單于之位也將會是屬於二王子你的。”
於單顯然很是激動,攥了攥手指,又看向了男子,“兵書藏好了嗎?”
男子點頭,“二王子,小的已將兵書藏於府邸禁樓之中,到時只需要派人去禁樓搜查便可查到。”
“好,做得好!”於單大聲說道,站起身來,兩眼冒著láng光,笑容也顯得很是yīn森。
赫連御舜,待兵書被搜出來之時,便是你人頭落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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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二王子於單和右谷蠡王伊柯果真帶著侍衛們前來王府搜查,跟著前來的還有左谷蠡王伊稚斜,不過很顯然,他的目的跟那兩位不同。
一向安靜的王府一下子熱鬧了起來,所有下人家丁們全都站在了一邊,驚慌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侍衛們,塢佳也被帶了出來,緹雅郡主也聞風跑來,見到赫連御舜後跑到了他的身邊,毫不顧忌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