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壞?”她看出他眼底的笑謔。
“你如此聰明都猜出個七八分了。”他壞笑。
“可、可是我想過會發生這麼多的事qíng。”她說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話。雖說,這個夜晚真的是令人陶醉,她一貫都不喜歡怎樣熱鬧的大婚,能夠以天地為證與相愛之人結成夫妻,這將會是她一輩子都值得回憶的事qíng。
“可是不公平”她畢竟只有十六歲,真正面對這種事的時候,小女孩心態也會多少油然而生,咬了咬唇,自然流露出的嬌憨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我感覺錯過了很多事呢。”
“哦不,應該是——”赫連御舜又故意拉長了嗓音,突然又將她摟緊,眼底一片喜歡,邪魅地在她耳畔說道:“我和娘子你入完dòng房後,娘子你想知道什麼,為夫都一五一十相告,如何?”
“害羞了?”赫連御舜憐愛地盯著她暈紅的小臉,心中對她的喜愛之qíng更加濃烈,嗓音也變得更加低柔,托起她的臉頰,“是你親口答應要嫁我的,現在反悔可不准。”
“怪我嗎?”與那天一樣,他又低低問了句。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在男女之事上,她太多單純,說完這句話後,才反映了過來,見他眼底再度閃過笑謔後,臉頰徹底紅透了大片。
“我想知道事qíng的經過。”她輕聲道。
“江山再美如畫,也抵不過你眉間淺笑。”
“那還有兩三分呢?我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她衝著他瞪了一眼,語氣之中透著從未有過的嬌嗔之態。
不難看出,價值連城。
從他的眼眸,從他jīng心為她著想的一切看來,他應該是喜歡她的沒錯,正如她是那麼愛著他,縱使他真的娶了別人,她對他的愛還是無法消散,他呢?是否也是同她一樣的心思?
他唇畔的笑,變得柔和,溫柔地將jīng心備好的喜袍替她換上,又極為耐心地系好每一處,罷了,將一支早就命人打造好的金步搖深qíng萬種地cha在了她的髮髻間。
他怎麼可以這麼壞?
他是愛她嗎?
她一愣,驀地抬頭與他凝視,心,不知怎的又開始泛起了熟悉的疼痛。
她心生感動,他的話,他的心思她自然能夠明白。人為證,是短暫的,是可以逝去的,但天地永存,永生永世可以見證她與他的結合。
她抬頭,對上了他的黑眸,琥珀色的瞳仁凝著她的同時,流轉著深qíng的光。
她的心跟著他的話“咚”地狂跳一下,又像是被他的語氣灼燙了似的,下刻揚起了粉拳,又羞又氣地捶打了他一下,“你你不要臉。”
她靜靜地窩在他的懷中,聽著他太過霸道的話,心底泛起一股難以言喻之感來。
完了,這下子糗大了。
曾經他說過這句話,也如今天這般低沉輕柔,但今天更添了嚴肅和決絕,他沒有說出她想聽的話,但這句話,第二次聽到依舊震撼。
楚凌裳不自覺地咬著唇,小聲說道:“你、你即將是太子,是未來的單于,別、別這樣,為了一個女子折損了威嚴——”
楚凌裳聽得直窩心,嬌羞道:“自大狂。”
楚凌裳在他懷中輕輕搖頭,“那一天我就說過,我不怪你,一點都不怪。”
網qíng小言的網言。赫連御舜不怒反笑,“凌裳,我深知你不並喜歡繁瑣禮節,以天地為證,花為媒,對你我來說是最美的大婚。”
赫連御舜倒是不躲不閃,反而將她抱得更緊,“娶妻子當然要臉皮厚,凌裳,從今晚之後,你就徹徹底底屬於我,一生一世不准離開,不對——”他想了想,霸道地看著她宣布,“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只要有我的地方,你一定要在身邊相伴。”
赫連御舜凝著她,半晌後將她摟緊,輕嘆了一聲道:“因為,我離不開你。”
赫連御舜喜歡極了她這般白紙般的心思,更有些悸動,從此之後她的qíng感將由他一手描繪,憐惜地覆上她的小臉,體貼地讓她不再感到尷尬,低聲道:“我願為你這麼做。”
赫連御舜眼底是由心底發出的笑意,低低在她耳畔說道:“為夫替你換上喜袍,如何?”
赫連御舜笑了,抬高她的小臉,“所以,能夠懂我的,世間只有你一人。”
赫連御舜自然老jian巨猾,又比她吃了這麼多年的鹽,論手段和心機都高於她一籌實為正常,揚了揚手中的喜袍,“乖乖穿上這個,拜完天地後,我自然告訴你一切。”
赫連御舜輕輕挑眉,“好,不過——”他話鋒一轉,眉心之間都染上壞壞漣漪,薄唇在她耳畔輕輕廝磨,“今夜如此良辰美景,不要耽誤了拜天地的時辰才好。”
這是一支鳳凰展翅、六面鑲寶玉的金步搖,鳳頭用金葉製成,頸、胸、腹、腿等全用細如髮絲的金線製成長鱗狀的羽毛,上綴各色寶石,鳳凰口中銜著長長一串珠玉流蘇,珠輝璀璨,映得人的眉宇間隱隱光華波動,流轉熠熠。z
她的臉頰,在珠光和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愈發楚楚動人,看得他更加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