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冷桑清聽了之後,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衝著對面的聶跡狠狠瞪了一眼。
聶跡收拾好笑容,正襟危坐在那裡,手裡擺弄著籌碼,弄得嘩啦啦直響,嗓音稍稍顯得正經些,“丹尼斯,你知道這家賭場已經不歡迎你了,還來?”
“聶跡,上次是你小心眼,贏了你又不認帳,還叫賭場封殺我,太不夠朋友了吧?”丹尼斯說的風輕雲淡,臉上的笑也是淡淡的。
聶跡哈哈一笑,兩手一攤,“老兄,我們也要開門做生意的,您老動不動就贏個大滿貫,我們也吃不消。”
“赫赫有名的聶門怎麼會這么小氣?還是老規矩,今天我贏了你,解除賭場對我的限制。籌碼就是你身邊的那些,如何?”在拉斯維加斯賭博已經令他喪失了興趣,這家賭場是他新的目標。
冷桑清的心咯噔一聲,看向聶跡的目光多少帶著點警覺,聶門?原來他是聶門的人!跟那個找她做手術和贊助她試驗的聶仁世什麼關係?她怎麼就沒將他同聶門聯繫到一起呢?他姓聶,還來到索馬利亞……
“你的籌碼呢?”聶跡沒有看到冷桑清的神qíng,盯著丹尼斯饒有興趣地問了句。
丹尼斯打了個響指,一個助理模樣的男人走了上前,將一張支票放在了丹尼斯面前,他拿起支票揚了揚,“我只有五百萬,是現金支票,輸了我當是丟了錢,贏了,我的五百萬會給她——”說到這,他又指了指聶跡身邊的籌碼,“包括你的一億五千五!”
冷桑清在一旁聽得心都要飛出來了,天哪,她沒做夢、沒聽錯吧?一共是一億五千五百萬就要進到她的腰包了?有了這筆錢她想做什麼都行了。如果真有這筆錢的話,就算手術真的失敗她也不怕了,聶仁世總不會親手殺她吧?只要是手下辦事,有錢能使鬼推磨。
“你用五百萬對我一億五千萬?丹尼斯,就算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見面禮也不用這麼吝嗇吧?”聶跡朝前探了探身子,微微一挑眉。
丹尼斯優雅從容地擎著下巴,“你不會是怕了我吧?”
聶跡見他來真格的,聳了聳肩膀,身子朝後一倚,“Jo,發牌。”
身邊的荷官開始了動作,一場金錢大戰拉開帷幕……
冷桑清的心一直在祈禱著,死死盯著荷官發牌的手不放,她在祈禱,祈禱丹尼斯大獲全勝,祈禱那個聶跡輸得只剩下一條內褲……
☆、023金錢遊戲(2)
金穗花圖案的金屬電梯門發出一聲脆響,金屬的光澤映出男人高大的身影和漠然的神qíng,當然,墨鏡依舊遮住了他的眼神。
私人電梯外,只有籌碼傳來的陣陣響動的聲音,其餘的人一概很安靜,因為他們都沉浸在瘋狂的賭博之中。
墨鏡後的鷹隼微微眯起,聶痕準確無誤地鎖住剛剛在休息室監控畫面中出現的身影,看到賭桌上的一幕後,唇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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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桌上的氣氛一觸即發。
五百萬對一億五千五,這種事qíng也許只有丹尼斯能做得出來了,聽聞他在拉斯維加斯還曾經空手贏了美國幾處最有投資價值的地皮,一切都是在賭桌上進行的,有關他空手套白láng的事跡幾乎都成了拉斯維拉斯的噩夢!
兩人玩得是撲克牌,是賭博最常見也是最古老的方式之一。
聶跡開局就不是很順利,論賽車和搏擊他是專業,但賭博很顯然是遠遠不及丹尼斯,幾個輪迴下來,他身邊的籌碼越來越少,似乎在第一場贏了之後就連連失利。
冷桑清看得興致勃勃,尤其是看到丹尼斯面前的籌碼越堆越高,心中那股彭湃之qíng也越積越高,每一個籌碼都代表著有著金錢符號的東西,不斷地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甚至她都可以看一箱一箱的鈔票搬到她面前。
不過她也挺佩服這個聶跡的,明明輸得一塌糊塗了,神qíng上還沒有太大的變化,更不會像其他賭桌上的人,輸了就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倒是挺沉得住氣。但轉念又一想,他是聶門的人嘛,一個聶仁世就可以贊助那麼多錢到腦移植試驗中,他說不準就是聶門的什麼少爺類的,錢在他眼裡說不準已經不值錢了。
“聶少爺,你又輸了。”丹尼斯翻開了底牌後,微笑說著。
聶跡看了一眼,蹙了蹙眉頭,將輸掉的籌碼劃撥過去後雙手一攤,“丹尼斯,不是我不歡迎你,而是你真的實在令人招恨,你真的沒出老千?”
“你可以親自檢查啊。”丹尼斯笑著搖頭,“你是這家賭場的老闆,我當然要正大光明贏你才行。”
原來他是這家賭場的幕後老闆,冷桑清看了聶跡一眼,真是看不出來,她還以為他就是喜歡花錢揮霍的紈絝子弟,沒有實業cao作,雖然賭場算不上光明產業,不過也算是實業了。
聶跡挑了挑眉頭,似乎在衡量著他話中的含金量。
“聶跡,丹尼斯是大名鼎鼎的賭神,還犯得上跟你出老千?”她擎著下巴好笑地看著他道:“沒想到你還是老闆呢,怎麼賭術這麼爛?只贏了一局啊,看樣子連我都能贏了你。”
“臭丫頭。”聶跡懶得跟她爭辯,起身扯了扯衣領,“先暫停一下,我去洗手間。”